处都是。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刹时间就听四周沙沙作响。墙壁上探出无数的蛇头,个个挺着三角脑袋,吐着舌头向胖子围来。
我急忙又拿出颗丸药,填到胖子嘴里。蛇群闻到我们身上的药味,不敢再上前,可仍然环伺在周围。
这时我也顾不得别的,从包里取出个酒匝大小的破旧药臼,拉过胖子的手,在伤处开了个小口使劲把毒血挤出来,滴了几滴在里面。这时胖子虽然还清醒,四肢却已经僵硬了。好在我的丸药虽无法解毒,但对毒性尚有抑制作用。待毒血挤净,我又拿出个三十厘米长短的紫藤葫芦,从里面倒了点水和着胖子的血,用药槌搅了搅。过了约有五分钟,我又取出死蛇胆,放到胖子嘴里替出药丸,用血水给他送了下去。
一刻钟后,胖子大叫了一声跳起来,口中兀自喊着:“他奶奶的死蛇,咬死你大爷了。我要不把你们搓骨扬灰,以后我就跟你这蛇姓!”
说着提起军刺就要往墙上乱砍乱刺。我赶紧拉住他的手道:“胖子你最好安静会儿。你身上的毒虽然解了八九成,可剩下的一时半会儿仍然会有影响。现在你最好安静一阵,心火一旺对你疗毒可没好处。”
听了这话,胖子才停下来问道:“山药,你刚刚给我喝的血水就能解毒了?有这么神奇吗?”
我笑了笑,拿起药臼对他说:“你别小瞧它,这东西可是个宝贝,能救你全靠它了。”
胖子伸手接了过去,左看看,右看看,还在手里颠了两下道:“可别说,这破玩艺儿看着不怎么的,拿起来还挺沉的。”
我怕他把东西摔坏了,赶紧从他手中接了回来道:“说起这东西还有一段典故呢。”
这典故是发生在我远祖吴公广忠身上的。其时正值清末光绪皇帝在位,远祖也只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进京赶考却名落孙山,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处县城,投宿的旅店恰在一间药铺对面。投宿第二天一早,远祖本想及早赶回家,谁想出了店门就看到官府正在抄药铺。药铺里的四五个伙计都被锁了起来,一个二十余岁的妇人正抱着个六七岁的孩子在痛哭。那妇人边哭边喊:“青天大老爷啊,我怀仁堂是二百余年的老字号了,素以医德仁心为门风。二百多年未曾有贩卖假药之事。四处邻里皆可为证。我们当家的也是忠厚,谦冲,更不懂得弄虚作假。绝没有贩卖假药,坑害百姓之事。请老爷们明察啊。”
远祖见那妇人面目祥和,哭得又情真意切,心下动了恻隐之心,就凑到跟前询问围观的百姓。其中一人告诉远祖,这怀仁堂从明末就有,上上下下传了近三百年。历来老板和坐堂的大夫都是仁厚之人。等传到现任老板胡振华的手上就开始不同了。他早些年倒也秉承家风,救死扶伤。近些时候就开始贩卖假药,病人们吃了他家开的药丝毫不见好转。前些日子县台大人的父亲病重,也曾在这里抓药。谁想一付药下肚,不到半个时辰就呜呼哀哉了。县台大人请人一查之下,那些药根本半点药性也无。于是县台大怒之下抓了胡振华,又查了怀仁堂。可谁想药铺里的药却没有什么问题,查不到半两假药。县台大人想是他们早有准备,假药都已处置停当。无奈罪证不足难以定罪,便命人反复勘察怀仁堂。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那人正说着,药铺里的妇人却和一名官差撕扯起来,就听她喊道:“这药臼是我胡家的传家之宝。凡药物出门,必经此臼重新研磨,以便病人易于煎煮。除当家人,外人不得沾手。差大哥勿要当玩物。”
那差人一听,越发地想要看个明白,妇人只是不肯。两人撕扯之下,药臼滑落在地,直滚到远祖脚前。远祖弯腰捡起那药臼仔细打量片刻,仰天一声长笑,道:“此案破矣!”
九探洞穴
却说远祖途经某县,遇上一件假药的官司。他是个热心的人,见众差十分凶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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