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后,粟英陪我去了一趟收发室,我想问问值班的叔叔,那黑色塑料袋来的那个女孩的模样。
值班的叔叔沉思了一会儿,大概的描述了一下她的模样,其实我知道这些都是徒劳,因为他描述得再详细,我也不可能知道是谁。
我们给值班的叔叔说了声谢谢,转身准备离开,值班的叔叔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我们。
“我想起来了,她的左手背上有着一道疤痕。”
疤痕!我沉吟片刻,再次对值班的叔叔说了声谢谢,然后牵着粟英的手离开了。
“我也许知道这两样东西是谁送的。”出了收发室,粟英说。
“你知道?”我惊疑的看着她。
“我猜想应该是刘小清和林程。”她平静的说。
我想也只有他们会送我东西而不愿现身,那为什么一个是邮寄的,一个是亲自送到学校来的呢?难道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个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
慢着,邮寄上面不是有收发邮局的信息吗?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来不及向粟英解释什么,一路快跑到教室,找到了被丢弃的纸箱。
清远?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个在清远。纸箱上只给了我这点信息。
我又一路快跑出了教室,粟英站在原地等我,身体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我拿出书包里的围巾给她围上,她没有问我跑回去干什么,因为她相信我一定有我的原因,她也了解我不喜欢别人问我太多的问题。
给她围上围巾那一刻,她灿然一笑,像是暮霭中的阳光,一扫所有的阴暗,让人觉得温暖。
……
为了学习,我不得不把找回记忆的事儿放在一边,每次考试,我和粟英两个总是在第一名和第二名中徘徊,要么她第一,要么我第一。
爸爸回来的时候邀请了粟英的爸爸妈妈到我家吃了顿饭,从此之后粟英的妈妈只要有空都喜欢去我家串门。我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和粟英的爸爸妈妈是怎么想的,我们还在高中,就算我们以后有结果也是很遥远的事儿,要是哪天我和粟英出现了意外,我们两家该怎么相处下去呢?
谈到我两在学校的成绩,粟英的妈妈和我妈妈总是高兴得合不拢嘴,都说我们是好孩子,很争气。
一段时间以来,我喜欢听伤感哀怨的歌曲,粟英也喜欢听,也许我们是在做准备,以防没有能力去面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到来的悲伤。
粟英除了学习好之外,画画得很好,还会弹一手很好的吉他。每逢星期天,她总是会来我家,在我的卧室里弹吉他给我听。
她纤细的手指在弦上舞蹈,跳跃出美妙的音符。我喜欢听她弹奏的声音,感觉到世界很平和,没有喜悲。
“你要学吗?我教你。”她抱着吉他,微笑着问我。
我躺在床上,不愿意睁开眼。
“你会弹就好了,我学来干嘛?”我慵懒的说。
“学会了也有好处啊,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自己也可以弹给自己听啊。”她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倏地睁开眼,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不分开不行吗?”我问。
她缄默了一会儿,说:没有人愿意离开自己心爱的人,只是有些事儿发生了,我们都无法抗拒。
是啊!人活在这世上,总是会做许多我们不愿做而又不得不做的事儿。
“粟英。”我起身柔情的看着她,柔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嗯?”她抬起头,明亮的眼珠里雾气萦绕。
“给我画幅画吧!就算以后我们不得不分开,看到你给我画的画时,我也能感觉到你就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开过。”我深深的看着她,想象着我们即将分开的那一份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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