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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试图站起来时,脑袋突然像被什么击中一样,一片空白,无力的趴到了桌子上。
朦胧中我听到季老师慌张的叫着我的名字。
“益阳,益阳…”虽是在慌忙中,季老师的声音依旧那么甜美,动听。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感觉身边站着很多人,我屏住呼吸。仔细的聆听着,这些人当中,有我的妈妈,有季老师,还有…两个陌生的气息。我缓缓的睁开眼,看到了妈妈和季老师焦虑的站在病床前,看到我醒来,都开心的笑了出来。
“益阳,你可醒来了,把你妈妈担心死了。”季老师虽然年纪比我大一些,但是她的心性依旧像个小孩,所以平时和我关系很是要好。此刻她的微笑让我心里很甜,感觉暖暖的。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妈妈笑着重复的说。
站在妈妈和季老师后面的一男一女也微笑着,看着女的,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努力去想,头就开始疼了。
“妈,他们是谁啊?”我盯着后面的一男一女说。
妈妈惊讶的看着我。“他们你一个都不认识吗?”
我仔细想了一下,在我脑海中只有六年前的美好的记忆和在我昏倒前季老师的声音,其余的像是被雾重重包围,只要我试图去冲破迷雾,脑袋就会撕裂般得疼痛。我努力了几次都是这样,我无奈的看着妈妈摇了摇头。
妈妈表情惊惶,指着后面那个女人说:这是袁阿姨,你昨晚还见过,你记不得了吗?
“袁阿姨?”我喃喃的说,脑海里回忆着昨晚,却扑捉不到任何讯息。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疑惑的问。
妈妈和季老师迷惑的对视着。
“难道说益阳失忆了?”季老师惊讶的说出口,然后不敢相信的用手捂着了小嘴。
“失忆!”妈妈惊讶的看着我。
“益阳,你告诉妈妈,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了吗?”
我努力的回忆着,除了季老师的声音和对妈妈的印象,我确实什么都想不起了。
妈妈难以相信的看了看我,匆忙的走出了病房。余下的三人都有疑问的眼光看着我。
不一会儿,妈妈带着一个年轻的医生回来了,医生听了听我的心跳,摸摸我的额头,看着我沉思了一会儿,转过身对妈妈说:
秋女士,你的孩子很可能患了选择性失忆症。
妈妈一脸的惊讶。
“什么?选择性失忆症!”
其余的人也是一脸的惊讶。
“是的,他把所有不好的记忆都封存了起来,他只记得那些美好的事儿了。”医生给妈妈解释说。
“那能治好吗?”妈妈急切的问医生。
医生沉思了一会儿,说:按理说是可以,但是秋女士,你儿子忘记的都是对他不好的记忆,你确定要让他记起来吗?
妈妈迟疑了一会儿,询问似的看着我。
不好的记忆我要来干嘛?我微微的摇了摇头。
“那他还能回学校上课吗?”季老师睁大眼睛看着医生,急切的问。
“这个还不知道,这要看他是否把学过的知识封印了起来。”医生说。
季老师点了点头,回头看着我,突然问我:
取次花丛懒回顾的下面句是什么?
“半缘修道半缘君!”我没有一丝迟疑的回答了出来。
“那林黛玉进贾府中,描写林黛玉的句子有那些?”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我娓娓道来,没有一丝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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