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灯下昏黄的印象里,整条街景都被拉得异常的长,走在里面,突然感觉自己仿佛变得很小很小。因为在整个寂静地夜里,我感到很孤独,有一种无故生起的怯意在心里悄悄地酝酿着。
这是我最害怕的感觉之一。我从小就特别害怕黑夜,不习惯隐藏在里面,总怕失却一些童真。但是我又从不害怕寂寞,也从不流连于苍茫无尽的孤独,因为习惯了总会懂得解脱。
在即将拐角的时候,我的手机猛然响起来了,这声音荡在空寂的夜里,似乎被无限的放大了,嗡嗡的响声打在墙上甚至可以被折回来。我把手伸进兜里,摸索出来。呦,是莫非的。
手机白亮的屏幕照在我的脸上,刺得我的眼睛直痛,我按住那颗绿色的按钮,狠狠地摁了下去。
“喂,在干什么呢?”他淡淡地说道。
“哦,在路上。”我比他的声音更轻,微弱的气息从嘴里探出来,没有沾到鼻子就散失的无影无踪了。
“路上?哪去了?去干什么了?怎么没告诉我?”他的声音比刚刚的要重了很多,因为我似乎已经能隐约听见他的喘息声。
“去看一个人。”我答道。
“谁?男的女的?做什么去了?”和我想的一样,他问的完全是没有道理的那些关于男人女人的问题。
可是我总不可以回答。
“女的,我的妹妹。”我简单的回答着。
“妹妹?你还有妹妹?我怎么不知道?”依然是问题,没完没了的问题。
我没有直接回答,我换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紧紧地贴在脸上。挤压着,我的半边脸颊似乎都感觉到了疼痛。
“我认的一个妹妹,不是亲的。我只是想帮助她,没必要告诉你。”说不上什么语气,或者是不伦不类。
“我应该知道,现在我必须管着你的一切,包括你自己。我有做这些事的必要,因为你是我的,爱屋及乌,你懂得。”他说了很多,说的话居然没有断续,很紧凑。
我听着,依旧没有急着回复他。
等我缓冲了想要说的话之后,终于又张开了嘴巴。
“懂,你的心,我明白,我很感谢你。但是你也最好也不要太多的干涉到我的正常生活。我想有属于我自己的一片天空。”不需要啰嗦,我回答的依旧简单,也很明了。
这回他也没有着急回答,暂时的沉默,夜也依旧很深。就像是整个世界都被附上了一层盔盖,把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掩盖的寻不到一丝的踪迹和印象。奈我怎么努力,甚至是自己的身影都被遮盖的天衣无缝了。
听筒那边的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气息便延着看不见的无线光波传过来,一直传到我的耳际,深深地扎根进去。接着他又屏住呼吸,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反反复复的憋气,叹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自己的天空?你想要的、、、你得到的、、、是什么?自由?欣慰?还是内心的满足?有意思么?有什么价值?”他说的话依旧一气呵成,接连传过来,我竟寻不到任何的瑕疵。
我也没有想象到他会有如此大的反映,因为我总觉得我自己在理,我总觉得自己做的对,说的也没错。他的这些问话在我这里听起来,显得更加的顽固和无理,给了我一种瞬间紧紧地压迫感。
这是什么?这又算什么?算他的“小肚鸡肠”?还是算他的“大公无私”。是真的应该这样还是所谓的无理取闹。
我再一次的选择了沉默,满脑子都是些凌乱的碎片了。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复他,更揣测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细小的摩擦和误会总会被放逐的无限大,每一次都是一副模样。要么怪他,要么怪我。
在一起就图一个幸福和清静,不应该存在任何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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