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的脸上移到院中的假山,想了许久道:“以明帝之尊,竟没有找到那名女子?”
“我不知明帝是从未寻找还是没有找到。”
顾呈瑜轻轻摇头道:“不可能,若是有一天你突然消失不见了,就是把三国掘地三尺我也会寻下去,哪有放任不顾的道理?更何况,明帝与那名女子相识之时,早就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
沈月华看着他绷紧的下巴,没想到他率先想到的居然是宋兴书亲娘的失踪。
她知道,顾呈瑜是被明帝的经历惊了心,于是笑笑道:“我不会的。”
十指交缠的手握得紧了些。
顾呈瑜看着假山顶微微冒头的一株草,深秋了,这草还没有枯黄。他静静地看着,想把自己的脑袋放空,如此便不用再往深地思考下去。但思维这东西,就像脱缰的马,往往是人为控制不住的。
就像他略一思索,就想透了当初摆在沈月华面前的选择:亲情和爱情。
最后的最后,他的阿月终究是不忍温府和沈府为难,想要反过来劝服他。正如她刚来到他身边时,扶持他的唯一要求也是保她亲人安康。
心里,总是不太如意的。
不过转念想上一想,若是他处在这个两难的选择时,未必就有阿月做得好。
“不说这些了,宋兴书此人可信?”
“应当可信。”沈月华松开他的手,坐下,目光杳远而悠长,“子瑾,实在抱歉。”
“我接受。”
沈月华抿住唇。
顾呈瑜缓声道:“既然觉得有愧于我,那便不要学宋兴书的亲娘那般,用你的余生来赔我可好?”他俯下身子,直视着沈月华,“没能让你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也是我的不对。”
这话让沈月华略微有些讶异,她朱唇轻轻张开,抬起眼看他。
他的俊颜在她面前放大,攫住甘甜的唇,一切尽在不言中。
“子瑾,我想嫁给你。”
空气仿佛凝滞了,顾呈瑜僵住,动都不敢动,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这还是第一次阿月在他跟前表现出想嫁人的意愿,他的阿月,他的阿月,虽然只是小小的院使之女,但却让他倍感珍惜,就怕不能最终与她携手共老。
“不用等大陈臣服吗?”顾呈瑜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沈月华摇头:“不用。”
“阿月。”顾呈瑜看着她,表情渐渐变得郑重,“我不愿你委屈自己,若是为了让我对宋兴书安心,你大可不必如此。”这一生就爱这一个人,当然要将所有美好的都给她,怎么舍得让她委屈?
“你知道的。”沈月华轻轻伏在他的胸膛,“我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经过前世,她知道什么样的人该嫁,像顾呈瑜一般。凡事不会过分苛责,会换位思考,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种人才是值得共度一生的良人。
既然认定了,那便在一起。
“我想嫁给你,很想。”
说“很想”的时候,她的明眸里仿佛绽开了一大朵国色牡丹。那颗被过往前世冻结的心,总算春暖花开。顾呈瑜激动地抱住她,忍不住足尖轻点,一纵一跃间便上了屋檐。
不知不觉地,天色已晚。
银盘般的明月挂在天边,顾呈瑜抱着沈月华,在月光下,如画如诗般醉人。未来可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结亲的事绝对算锦上添花。只不过,堂堂大齐太子成亲,这请奏的折子跨越千山万水到大齐,能否地道大齐帝后的恩准都是未知。
“会不会很难?”沈月华靠在顾呈瑜的胸膛,听着他强健而有力的心跳声。
顾呈瑜笑了笑:“有一种法子叫先斩后奏。”
“不提前奏请?”沈月华转过来看着他,他摇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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