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萱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目光灼灼,让她不得不睁眼看看,厉睿渊见瑾萱醒了,忙唤秋雁和水涟打水进来,瑾萱觉得自己浑身脏兮兮的,“水涟,我想沐浴。”水涟还未开口,厉睿渊就立刻否决,“不行,你腿还伤着,不能碰水。”瑾萱不依,“我不沐浴,就洗洗身子。”
厉睿渊还是拒绝,“太医说碰了水会留疤,一辈子都祛不了。”说着,端上燕窝粥,瑾萱爱净,厉睿渊也是,她调皮的伸出头,“洗头,洗头总可以吧,油乎乎的难受死了。”
瑾萱穿着寝衣,松松垮垮的系了个结,半垂着身子,露出身前的半圆,还左晃右晃,示意厉睿渊允许,厉睿渊看着瑾萱乖巧的低着头,按捺住心中所想,吩咐秋雁去烧开水。
瑾萱满意的躺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厉睿渊温柔的替她擦拭了脸上的汗珠,“若是累了,就说出来,会好受些。”
瑾萱点头,突然想起梁红玉,“梁国居然把我认为是盖尹长公主后人,真是稀奇,这盖尹长公主若是嫁给我爹,那个英姿飒爽的将军,怎会为人妾室?可见司空岐也不过如此。”
厉睿渊替她按摩着腿,右腿有好几日不敢动弹,养了一天,这才消了肿,“前几日就有传闻,说是盖尹长公主隐居在竹石岛,我和旭尧还说笑,这都多少年了,盖尹长公主活着也都是老人了,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这样形容长公主,还真是恰当。”
秋雁打好水,就默默地出了房门,临走还不忘关上门,厉睿渊招呼瑾萱躺下,瑾萱大跌眼镜,“你要给我洗头?”
“有何不可?秋雁她们都出去了,除了我还有谁伺候你?”厉睿渊不由分说,把她盘好的发髻拆开,瑾萱只觉得头皮一松,那一头黑发如绸缎般一般,轻飘飘的垂至腰部吗,长发及腰,秋水般的眸子含羞的看着他,配上秋瑾瑄微红的脸蛋,说不出的娇俏可人,他轻柔的把长发用清水濯洗,又放上皂角,温柔的按摩瑾萱的头部,“舒服吗?”
“嗯”瑾萱眼睛都没睁开,像猫儿一样撒娇似的嗯了一声,厉睿渊的眸色愈加深谙,手慢慢挪到了肩部,又一路向下,待秋瑾瑄发觉,觉得身前一凉,才发现肚兜早就不知道被扯到哪里了,咸猪手正有意无意的在身前徘徊,她气恼的直起身子,拉起被子遮住无限风光,却不小心脚碰到墙上,疼的她哎呦了一声,这一声唤醒了厉睿渊仅存的理智,他慌忙拿起毛巾替她擦头发,“怎么了?伤着那里没有?秋雁,快去传太医!”
瑾萱生气,不想跟他说话,只捂住毛巾,换了秋雁和水涟进来侍候,自己转过头,不欲与他多言,秋雁看着二人斗气,厉睿渊懊悔自己动粗,莫不是被厉睿晨附体了不成,瑾萱都病了还想着这档子事。再想起新婚之夜,大刺刺的进了她的身体,横冲直撞,衣服还在身上好好的穿着,像路边的野狗苟合也得你情我愿,他更像是完成交了喜帕的任务,直接抽身走人,去了琳琅屋里,自然又是一番云雨。
瑾萱面朝内壁,瑟瑟发抖,厉睿渊不用想就知道定是满面泪水,自见她一日起,她总是一副波澜无惊的模样,像极了皇后娘娘,见到秋相、楚氏也只是规规矩矩的问安行礼,说不上亲切,也不疏远,总归是中规中矩,可这连着三日居无定所、风尘仆仆,别说是女子,就算是男子也少不了受了惊吓,在竹石岛见她也是如此临危不惧,现下知道她是强撑着不让自己慌乱,即便是性命之忧也不曾有这样的畏缩之态。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再低头去看她时,却见她已然沉沉睡去,枕头湿了一片,长长的睫毛挂着点滴的泪水,厉睿渊觉得这泪水就像是打湿在他的心口,闷热、让人难受,他叹了口气,命水涟好生照看,他先入宫复命。
东宫哭声一片,太子妃周氏坐在上首,侧妃白氏、苗、氏、赵氏、何氏,并侍妾五六名,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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