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做给谁的?”
我看了他一眼,勾勾唇角,“你猜。”
“给我的?”
我默认:“不过也不单单是你的,我怎么可能只给你做不给自己做?只不过我的具体还没想好款式,现在这一件,的确是做给你的。”
听了这话,他的眉梢仿佛也染上了笑意,看着那件初现雏形的衣衫像是越看越满意。
我仰头见他这样子,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他怎么像个孩子一样。他跟着笑了笑,而后索性把衣衫放回矮几,动作快速却又满含珍惜。
我以为他接下来就要坐下来和我谈些事情或者饮杯热茶,正准备拎起矮几上的茶壶去给他添刚烧开的热水,手往一旁伸去,冷不防地就被他弯腰下来,从正面抱了个满怀。
我一愣,脸庞靠在他尚未被屋内炭火哄暖的胸前衣衫上,冰凉但是结实,就听他在我耳旁含笑道:“外面太冷,抱一会就暖和了。”说完,凉凉的脸颊还往我的肩窝里蹭了蹭。
他的声音亲密又温柔,听得我的心口忽然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一下。我坐在榻上,他站在我面前,一尘不染的衣衫泛着清冷的竹香充斥着我的鼻腔。虽然费力,但我还是伸出了手缓缓环住他的腰身,头依旧靠在他的肩窝处,像是要将他好好抱住护得好好的一样,珍视万分。
感觉着彼此透过衣衫传来的温暖,两个人都沉浸在无言之中,不想打破这习以为常的小小甜蜜。不管耳边是炭火传来的轻微炸裂声,还是窗外那穿梭在光秃秃的树枝之间的凛冽寒风,这一刻对于我们,虽然不足以说道,还是很值得珍惜。
过了一会。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离去的脚步声,仓促中带着丝丝错乱。
我一个叮咛从这短暂的甜蜜时刻中脱离出去,转头望向房门处,只见之前竺邺关得严实的木门此刻正被寒冷的冬风“呼”地一下吹开重重地弹折回来,背面砸在另一扇门上的剧烈声响让刚回过神来的我吓了一跳。
“这门怎么开了?”我离开竺邺的怀抱,立即被涌进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瑟缩着搓了搓手臂,在竺邺走过去把门关上之前看了一眼外面,没有任何石板铺设的院子里一棵花叶全无的桃树静静的伫立在角落,院中泥土被之前的人来人往踩得平整,此刻依稀嵌了几片分辨不出颜色的落叶,却并没有什么人。
“估计方才我没有上好门闩吧。”竺邺像是没听见刚才的脚步声一样,一边回答我一边把门闩随手扣好,走回我身旁时还不忘轻轻地把搁在角落里的炭盆往我这边踢一踢。
我都听见了脚步声,他会听不见?看他无所谓的样子,我狐疑发问:“可是刚刚我分明听见外面有人走开,你没听见么?”
他坐在我旁边,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开穿在外面的棉绒褙子:“听见了的,没事,不是什么坏人。”说罢将褙子撘在一旁的椅背上,坐回我身边认真地看着我。
“我也没说是坏人啊,只是之前我不是说过竹乐轩除了牙子别人不准随便进么?如果是牙子,咱们的房门被风吹开他不关,反而跑做啥啊?这肯定不是牙子,不过……要是叫宋雪铃身边的人溜进来看见咱们的容貌怎么办?”我有些担心,这只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如果这个节骨眼上被谁见到了我和竺邺不戴面具时的样子,等宋雪铃知道再顺藤摸瓜派人调查到诛仙阁的话,就真的是烦人了!
这样一来,我也就顺理成章地着手安排了兰秋今晚的住处,让他住进了竹乐轩的一间小阁房。离主阁
竹乐轩被竺邺用之前带来的盘缠少少地翻修过,怎么说也是阁里看着最体面的住处,我和竺邺自然同房,安排贺兰秋住在和我们有一定距离的屋里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毕竟这是陈国的山区,民风淳朴,少女们都要出门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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