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转了转眼珠子,开始猜测:“你是想说……你要走了?”
他却笑着摇头:“公主之前赌成功了,有了命令,竺邺是出不了长欢府的。自然不会是这个问题。”
又想了想,脑海里猛然闪过一丝光,下意识侧头看了看左手边骑马骑得端正的贺兰秋。
他见我看他,也侧头望着我,目光里面坦坦荡荡。我确认他没有偷听,这才压低了声音斜出半边身子往竺邺那边靠,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不会是上次让你找另外那两个右手上有图案的人……有消息了吧?”
竺邺的目光黯了黯,但还是笑道:“不是。”
“那,是关于我皇嫂的?”皇宫里就皇嫂一人有身孕,珍贵得不得了,她要是有什么差错而竺邺不禀报,我怎么可能会不怪他给我说晚了!
谁知他还是摇头:“不是。”
我松了一口气,但斟酌半晌,还是表情纠结,差点纠结成刚出炉的包子,有些小心地问道:“那,是关于我的?”
所幸他除了笑意大了,还是摇头:“不是。”
“关于我母皇父皇的?”
“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事啊!”我猜得没了耐心,他就不能直接说或者给我缩小一点范围么?这么一个一个地猜,要猜到什么时候啊!
坐在马背上泄了全身的气,我颓丧地耷拉着。忽然,我屏住了呼吸,僵着身子瞪着眼睛机械地转头看向他,说话有些结巴:“不,不会,是关于我齐父皇的吧?”
竺邺的笑僵了僵,随后用不想承认认识我外加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公主想到有什么关于齐国先帝的事,能让竺邺欲言又止么?”
眼珠子转了一圈,我思索一番,恍然地点头:“倒也是哦,好像没有。但是,哎……”提到齐父皇,我心里不免又是一阵难过。
如今母皇推掉了姜国的大小事务,有很多时间在皇陵那里陪着他,他如果知道,会不会很高兴呢?
应该会的吧,以前我还在齐国住的时候,母皇因为姜国到齐国路途遥远就不能经常来看我们,所以,她的到来就像昙花一现那样的珍贵,对于我和媗乐是这样,对于齐父皇也是这样。
那时候,每次一接到书信说母皇要到齐国来了,我都能发现齐父皇每天去上朝或者回崇政殿瞧着步伐轻快好多,人也是神采奕奕的,真是应了一句“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事还曾让观察能力惊人的我和媗乐暗地里拿当笑话笑过很多次。
此时母皇也不知道会在齐国多久,但是能多一日,他泉下有知,也会高兴许多的吧?
哎……
马蹄声哒哒地在耳边回响,杂乱却又清脆,踏起秋日散落了一地的尘土和枯黄落叶。发现我的沉默,竺邺在明白原因的同时皱了皱眉,而一旁一直都沉默着的贺兰秋则适时出声,声音淡沉:“那公主,要不要听听我的事?”
我一愣,从回忆里脱出思绪:“你有什么事?”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又有些犹豫:“也不是我的事。是我娘,和我爹。”
是关于婆婆和那个未曾谋面的公公么?
“哦?说来听听。”我也不愿在悲伤里沉浸太久,既然贺兰秋都在给我疏导了,我有什么理由不听呢?
只见他抬头看着远处,用沉厚的嗓音诉说着其实我们都没亲眼见过的往事:“我姥爷是宜州挺有名的盐商,身家虽然比不过我的祖上,但权力涉及,在燕京也是少数能说得上话的商贾,和我父亲也有忘年之交。他一直觉得父亲人不错,又想着他年满二十了还没娶妻,就思索着两家应该亲上加亲,打算嫁个女儿给他。”
“我娘是我姥爷的嫡次女,因为及笄的前一年出去踏春,被一个女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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