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哭各种舍不得,或许是有现代思想的影响吧,嫁姐姐又不是让姐姐去做什么要命的事,或许等她随忱天去了陈国真的会舍不得,但也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这种日子哭,不太妥当。
为她简单绾了一下发丝,接下来就是青聆和媗乐的婢女绣绣为她上簪、戴凤冠。所有的所有收拾妥当,殿外天已经大亮,印着满屋子的红色,有些亮得刺眼。
我看着绣绣为她补好妆,在眉心贴上一片桃花珠箔,心里莫名地划过一丝失落。
她如今都和我这样生疏了,宁愿用千篇一律的珠箔,也不再需要我在她的额头上画各种各样的图纹了……
收起只有自己知道的那种心情,我亲手为她搭上喜帕,迎着震天动地的锣鼓声将她准确无误地扶到了府外,在那里,除了所有人面露喜色,触目皆是鲜艳的红,还有马上同样一身红衣的那个人。
据说,陈国君主的封后大典和普通人家的成亲礼礼数一般无二,接亲、拜天地、拜父母、入洞房,一样不少。只因为陈国君主是真心实意疼爱长欣二公主的,他想要用平常人娶妻的方式来迎娶她。
我抬头看着马上的他,他看着我身旁的她,满意地笑着,满脸喜气。
我知道这一刻自己的眼睛里一定黯了黯,不过皇兄这个礼官看到了,我希望看到的人却没看到罢了。
低头小心翼翼地扶皇姐上了喜轿,因为迎亲队伍不能有多余的轿子,更不可能有女子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新郎官身旁,我这个喜娘只能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迎亲队伍吹锣打鼓走远,最后由青聆一人当婢女兼侍卫、车夫,护送着我乘轿老远跟着。
和前面盛大的场面比起来,不管我有没有当过公主,这个落差都出乎我的意料,甚至坐在马车里鼻子酸得差点落泪。
罢了,之前求亲的场面都经历过了,这个还有什么忍不过去的呢?
我静静地坐在马车里,一直等到马车进了宫,在正规大殿的长长阶梯下缓缓停下,然后青聆朝我轻唤,到了。
经过一系列的自我心里疏导,所以在下了马车一抬头看见忱天携着媗乐的手已经登到阶梯中段的时候,我并没有太过伤心,只是觉得东边太阳升起,将擦得亮白的阶梯上红衣夺目的两人照得格外地搭配,如果不是一直保持着头脑清醒,我几乎会以为和忱天一起走的那个红衣女子,就是我。
我和皇姐是孪生姐妹,这一点,我不敢忘。
后来的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我一直默默地站在皇兄的身边,神色淡然地看着。
皇兄僵着笑主持了整个婚礼,两边都是自己的妹妹,虽然和亲妹妹更亲,一开始也是想把忱天和亲妹妹撮合在一起,可到底最后谁和他在一起,他都没理由不祝福啊。
于是,他这段时间的内心格外纠结,遇到我的时候格外尴尬。
特制的高位金座上坐着燕姜齐三位帝王,都笑意盈盈地看着台下一对新人,而我还能分神,发现久违的齐父皇和母皇眼里隐隐闪烁的雾气,以及父皇眼里半带欣慰半带莫名的情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新人身上,有欢笑,也有赞叹。
父皇看了一会,忽然不着痕迹地望向我,在对上我无悲无喜的目光时,他垂下眼睑望着身前的矮几,似乎隐隐叹了一口气。
我也垂下目光看着地面,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听。接下来都是两位父皇、母皇还有皇兄的事了,我就这样站着,把时间耗过去便好。
后来,喜宴办在了宫里的荔阳殿。
我、媗乐和忱天初见的地方。
邱尚彬和忱天都是今日封为驸马,只不过侧驸马和驸马这样的一字之差让他无法像忱天那样在正规的大殿隆重迎娶媗乐,此时喜宴不算太正规,所以他出席了,坐在矮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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