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
“我没想到,他会在天下人的面前宣布要娶皇姐。”听着心跳,我喃喃道,“两个月前他走的时候,分明告诉我要等他回来娶我。我的生辰那日,他送的是一套喜服,里面有霞帔,还有鞋,虽然我回来的那天就让青聆把它原封不动地送回了他那里,但是,哎……”我长叹一口气,不过这些话此刻说来已经毫无泪意,该哭出来的眼泪或许已经挥霍干净,我开始用淡然来回首往事。
“虽然你以后也要走,可是我睡在这里和你这侧驸马谈这个,是不是有点过分啊?”我抬头盯着他,轻笑道。
他本来满含安慰的神情被我一打乱,也不由得笑了出来:“说出来是代表对我的信任,不说给我听才过分。”
“那就好,”我接着打趣道,“小伙子不错,有前途!”说完两人都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盘旋在纱帐里,带着我俩都没注意的旖旎。不过笑完之后,室内又恢复了宁静,让人情不自禁想到真正的伤心事。
我将自己裹成一团塞在竺邺怀里,声音染上了低落与悲伤:“你不知道,那****听见他说有事要求我父皇做主的时候有多开心,紧张地以为他要向我提亲,在那里忐忑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他说要娶我皇姐,我整个人都呆了,以为他说错了或者我听错了,直到皇兄也不肯定地再次问了他,他又说了一遍,我才知道这是真的。当初是皇兄想要极力撮合我和他的,所以你可以看见这两天一大个一大个的金元宝还分批次地从东宫往府里送,皇兄他都觉得对不住我,真不知道夏侯忱天是怎么想的。”
“不过那时候,再怎么惊愕,我一时之间貌似也哭不出来。最让我伤心的,还是皇姐模糊的回答。”
“她说全凭我父皇做主,模棱两可,又不说直接一些答应了让我可以和她翻脸。忱天这都在大殿上向她提亲了,父皇接了这烫手山芋根本不可能会当面拒绝,她真心让父皇在女儿和帝王面前权衡了一回。接受必定伤了我的心,拒绝又会让人以为我长欢是个非要贴到姐夫身边的没人要的丫头,如果不是我当时还残存理智跑上去笑着祝福,父皇都不知道会因为担心我而被大家猜测什么。”
“可是最奇怪的是,忱天之前分明都没机会和皇姐在一起,他怎么这么确定自己喜欢她?”话出了口,我才反应过来他想要娶媗乐的目的不单纯,急忙噤声,在竺邺打算猜测的时候急忙转移话题,“我这两天总会惊醒,其实是因为梦到好久以前我和皇姐在宫里爬屋顶的场景。那是第一次见到忱天没几天的时候,皇姐在未央殿顶上和我说,‘悕悕,我不会和你抢任何东西,如果有一天抢了,那个,一定不是齐媗乐……’”我无意识地说着,思绪转了一圈,闪过什么,瞪大了眼睛看着竺邺。
之前还不觉得,此刻琢磨起来,这句阴差阳错的话语似乎在告诉我什么。一定不是齐媗乐。不是齐媗乐。我猛然睁大眼睛,脑海里已经打好了最不好的打算,和竺邺对视的目光里一片清明,显然他也和我想的一样。
这个媗乐,不是媗乐!
“不可能!”我吓得脸色发白,使劲摇头,“皇姐哪里都没变,性格和从前一样,根本和之前的‘青柚’没有分毫相像。一定不是的,不是!”话虽这样说,可作为她孪生姐妹的我心里却一点也不安定,甚至半边心都凉透了。
竺邺紧紧地抱住我,似乎在害怕我会因为此事情绪失控,我紧张地看着他,原本想听他有什么解决方案的我在黑眸深处隐隐看到了关切,当即内心滞了一下,忽然镇定下来。
我应该学着把自己变冷静,冷静之后再去思考问题,急有用么?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让自己激动起来再受不住晕过去一次?
我暗暗训斥自己,惊慌失措的眼神也逐渐退去,他看着我,肢体间也放松下来。
对了,我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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