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昨晚,她才发现自己竟喜欢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喜欢跟他接吻时的亲密。
这样的感觉,早已逾越了一切鸿沟,是男女间的欢愉、想要深入亲密的渴望。
可,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播下这可怕的念头,她不敢深想。
大概是被他一次次从水深火热里救下时、大概是待在他身边总能拥有的安全感,大概更早,大概更久远,但最终的结局都是,无端演化成一段从未被发觉的情。
浅到不掺任何杂质的情,还没曾开花结果,没曾深入滋养。
现在她心里深处纠结的始终在这里。
那是肩上职责的呼唤和警告,她不能让这份感情再茁壮下去。
他是顾宸深,不能碰。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黎念面露担忧,看着女孩一张混乱迷茫的小脸,手掌在她面前挥了挥,“清舞,你在想什么呢?医院到了。”
“哦。”清舞回过神来,跟念念道了谢。
黎念放下了车子靠椅,舒适地枕着手臂躺下来,“你去吧,我跟时轩在这里等你。”
旁边时轩似乎对黎念很百依百顺,有些迟疑,清冽的嗓音淡淡道,“可下午我们不是订了电影?”
“笨蛋!清舞都出事了,还想着看什么破电影。”清舞一脚踹在男孩的座椅上,笑骂声。
那叫时轩的男孩便不说话,乖乖的笑着,握住清舞的手腕,“行,都依你。”
清舞在一旁看着,感觉嘴里被狠狠塞了把狗粮,怪不好意思的。
但心里又在为念念感到开心,这男孩虽然是富家子弟,但从面相和对念念的态度看起来,比上一个混混要令人舒服得多。
清舞独自一人往楼上走,步伐很慢,两腿摩擦的时候仍会有刺痛感,她都咬牙忍着。
自己招的孽,一切都自己受着。
今天是工作日,住院区的走廊尤为冷清,清舞走在这片空寂的空间里,心里被什么压着似的,有点恐惧。
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来到熟悉的爸爸的房间门口。
四下张望,确定的确没有人跟着她后,刚想推门进去,却发现房门是开着的。
一条细细的缝,屋子里灯没开,窗帘也拉得紧。
清舞的脚步僵了僵,心里觉得奇怪,刘阿姨该是很细心的人,怎么会忘记关门?
该不会是有人闯到爸爸病房里去了吧?
她心里猛然一紧,连忙加快脚步往病房里走去。
窗帘薄如蝉翼地挂在墙上,遮着外面透进来的稀疏灯光。
空气里,死死压着恐怖凝重的氛围。
清舞双脚站定在原地,满脸僵硬与麻木,她愣愣凝望着坐在床边的女人。
一袭白裙女子,美得好似画中走下的人,那一头发丝如墨色瀑布垂坠在眼旁,苍白的眼,空洞的视线,正淡淡往她的方向看来。
视线交汇的瞬间,清舞忽觉心里某处的记忆被隐隐唤醒。
这女人到底是谁,似乎一瞬间就有了答案。
——
大概是昨晚宿醉得厉害,也用了太多的精力,顾宸深醒得很晚,在女孩柔软馨香气息的床上,他,,一觉到了中午。
他起身,直着笔挺健硕的脊背,睁开晦暗疲倦的眼眸,轻触旁边位置,却是空了很久,入手心一片凉意。
男人心里猛然沉了下,掀开被子,盯着被单上沾染开的一片梅花,昨晚发生的一切,他本以为早已断片记不清了,但脑海里却记得清晰。
她的哭声、她的低吟、她的央求,她细嫩手指抱着他肩胛骨颤抖的力道……
男人深深叹息,“嘭”一声,后背用力压在门板上,胸口像压着一块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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