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今天她看到的,与他交欢的那个美丽女人吗?
还是另有其人?
她身体里那股怪异的热潮停住了,变得异常冷静,嗓音也不抖了,“顾先生,我是清舞。”
男人微眯着眸,长指滑过她的脸颊,“我知道,轻妩、我的。”
“鬼才是你的。”
清舞心里微动,却想起他刚才那番话,胸口气着,用力踢了下男人的小腹,“你走!走开!找那个喊你阿深的女人去!”
他听到那句“阿深”,模糊的潜意识里,有什么被唤醒了。
他摸着女孩的长发,危险的气息慢慢点燃,“轻妩,再喊一次。”
“……”
“听话。”
“阿……阿深……”
下一秒,“嘭”地一声,身子再次被男人狠狠掀倒在床上,铺天盖地炙热的吻,如潮水般涌遍全世界。
——
阴暗的地牢里,杂草里偶然有窸窣声音略过。
轻妩一直害怕这些,老鼠、虫蝇什么的,哪怕被顾宸深禁锢在这几年天天与这些东西为邻,她还是忍不住心生寒颤。
但今夜却不同了,她心里总莫名觉得不安,就连那些她平时最怕的生物也不恐惧了。
刚才顾宸深来了,像往常一样拿了酒和她喝,一不小心醉了,酒瓶子也被他砸碎了。
而且……
轻妩淡淡看着前方微敞开的墙壁。
他醉得太厉害,连地牢的机关都忘记关。
“叮”一声清脆的响,她收起袖子里的金属丝,手铐应声而落,这些铁铮铮的玩意是绑不住她的。
跟在顾宸深身边久了,什么都学会了一点。
卢轻妩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借油灯昏暗的光芒,缓缓往楼梯走去,向往着那片渴望太久的光明……
她走进他的书房,一切熟悉如故,跟她从前见过的模样没什么改变。
女人拖着沉重的脚步,一身白裙,墨色长发,停驻在红木桌子旁,手指缓然流连过上面摆放着的照片。
那是十年前,他们还在一起时,他陪她去水族馆拍的合影,22岁的男孩女孩,快乐得如此单纯,就仿佛得到了全世界。其实那是卢肃交给她的一场任务,调虎离山,趁顾宸深沉迷和她的约会,端掉了他的一个重要窝点。
她其实从没把那些任务当成是任务,因为深爱着他,所以甘然享受,所以到最后,才选择了他,而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只是没想到,时隔如此之久,顾宸深还把这张照片留在书房里,他最重要的地方。
“阿深……”
轻妩心中浮起一阵涟漪荡漾,用力紧紧将那相框抱在胸膛里,心中充实着久违的甜蜜感。
她就知道,阿深的心里其实一直有她……
追忆了很久,她突然听见门外隐约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女孩低呼求饶、与男人喘息交加的声音。
那声音是什么,她并不陌生。
心一下子凉沉到了谷底,她手握着相框,一下冲出门外,朝着那越来越明晰的声音而去。
然后,隔着门的缝隙,她就看到了那样一幕,手里相框应声落地,碎成一大片。
——
隔日,清舞再醒来时,脑袋轻轻枕在男人的一处手臂上,被他以一个亲昵的姿势抱着。
寸草不挂,再加上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她就算再愚钝也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两腿间还在不断地发着抖。
她吸着鼻子,从床上摸着下来,看镜子里的光裸身体上,陌生而疯狂地痕迹,眼前一下子模糊透彻到底。
她从地上胡乱地抓起衣服,裹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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