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帘,几颗温颤的泪滑落到掌心,看着令人心疼极了。
他墨色镜片下是一对低沉愠怒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脸色涨到通红的柳絮。
“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刘絮在见到黑衣男子时,表情明显僵愕一下,但随即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折身重重返回病房。
清舞蜷缩在男人怀中,无力地扬了扬唇,“谢谢。”
说着,她想从他身上下来,男人却皱眉没从,沙哑着声音道,“卢小姐,我送你回去。”
清舞也无力挣扎,任身材精壮的男人抱着她往外走。
经过楼梯间时,一直安静的女孩突然淡淡开口,“是顾先生派你来监视我的么?”
男人步伐平稳地下楼,听到她的话,也无比镇静,“是。”
清舞咬了下牙关,对男人冷漠的态度有些抗拒,“他凭什么跟踪我?”
男子视线浮沉着薄冰,浅浅掠过清舞皱起眉眼,
“卢小姐自己心里明白。”
“……”
清舞刹那间被噎住,现在的保镖说话都这么狂?
她被保镖抱回车上,躺在后座盯着窗外完全暗下的天色,雾沉沉的云大团大团堆积在天边,仿佛随时会降一场倾盆大雨。
她双手黯然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心里空落落的。
摸了摸怀里装着的小玻璃瓶,里面装着她偷偷折好的三只千纸鹤。
爸爸喜欢她做手工,她有时会做玫瑰花,爸爸便将那纸做的小花用针线缝在警服上,直接去上班。他不介意形象奇怪,反而还会跟同事手下们炫耀,这是我女儿给我做的。
周末清舞常去警局玩,叔叔阿姨们会摸着她的脑袋,笑说清舞真能干,你爸爸有你这么个女儿太幸福了。
幸福,是啊,那时候的她是幸福的。
清舞心里瑟缩着疼了下,轻轻蜷缩在角落里、想着,念着跟爸爸在一起的曾经。
可如今的她,怎么连见爸爸一面都难了。
一不留神,鼻尖刺过一阵酸涩,眼眶红了,几滴泪顺着鼻梁滑落。
好想爸爸,想见他……
她吸鼻子的声音刻意方得很轻,还是被男人察觉到了。
等红灯的间隙,驾驶座上平静伸过来一张餐巾纸。
清舞抹了抹红彤彤的眼睛,不接。
“卢小姐,我们正在去接顾先生的路上,”男人平静无波的声音里,却包含几分慑人的威迫感。
清舞咬了下殷红的唇角,浓重的鼻音问,“你要去跟顾宸深告发我么?”
绿灯亮起,车子继续往前开,男人沉吟半秒后又道,“我只会尽到我工作的本分。”
清舞凉凉地笑,“那你尽管去告发便是,反正等他怀疑我,把我赶出去,我就可以回来见爸爸了。”
镜子里,他眉眼始终阴沉,就如这窗外的天气般,惹人不悦。
清舞盯着外面的风景,愈发暗沉,最后车子停在了一间玻璃帷幕的集团大厦门口。
外面早已下起了大雨,轰隆隆的雷声仿佛要劈断天际。
“卢小姐,请等我一下。”
男人拿起副驾驶座上的伞,丢下这一句后,便开门下车。
雨帘倾注,且颇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车里留了暖气,清舞裹着衣服靠在车窗上。她从前是喜欢下雨天的,雨声潺潺的天气,窝在家里床上捧一本书,就能躺整整一个下午。
而且每到下雨天,爸爸就一定会提早回家,拎一盒她最爱吃的台湾早味蛋糕。
可是现在,她却恨透了这天气,令她本就糟糕透顶的心情,更往烦躁的深渊递进。
就这样,听了近半小时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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