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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故意装的,还是真如她面上表现的那样?
男人仔细斟酌着那双清澈的眸,多精明的视线,都窥探不出她眼底半分瑕疵。
“顾先生,你究竟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我就去找黎念了。”她瘪瘪嘴,没什么底气说着,心里紧张暗忖着估计是被拒绝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刚从爸爸病房出来,就提出要跟下毒的人住在一起,好像未免意图太明显了些。
“你不怪我害了你父亲?”
她一慌,胡乱诌了句,“我怪你,可是我有办法吗?我没有地方可以回。”
男人淡漠一笑,丢了已发凉的烟蒂,折身往回上了车,“可是,怀疑你留在我身边的动机。”
车门自眼前沉重地关拢。
清舞身体一震,拳头自身侧一点点攥紧。
如她所想地失败了。
她盯着男人发动的车子,还是对他微鞠一躬。
阿雷坐在车内,盯着茶色车窗外偷偷抹眼泪的小姑娘,突然觉得怪可怜的。
他又回头看向副驾驶的男人,打量他平淡阴沉的侧颜,看不出悲喜。
“喂,今天晚上有大雨,你就放任小姑娘不管了?”他忍不住问了声。
顾宸深清浅淡笑,“怎么,之前是谁让我远离她,现在倒心疼起她了?”
阿雷叹了口气,摇摇头,“我就感觉小姑娘挺可怜,被你和卢肃当个棋子一样玩来玩去,人家才18岁,正大好年华,应该在学校里跟同学们开开心心度过。”
顾宸深沉默着,低敛眼眸。
没什么稀奇,18岁的孩子,能在学校度过是幸运。他见过太多18岁在夜店混迹的姑娘,嫩得出奇的年纪,尝遍社会辛辣酸甜,勾引男人的招数什么都会。
车子驶出医院,顾宸深突然扬起手心,司机即刻停车,不解的望着他。
阿雷立刻知意地笑了笑,这男人刀子脸豆腐心,明明还是放心不下。
白色路虎躲藏在医院门口的大柳树下,静静等了会,就见女孩孤寂单薄的身影出现,她俯身拎起两个大箱子,站在风里,还在哭。
一边抹眼泪,一边拿出板砖小手机,在打电话。
看看她坐在医院门口可怜兮兮那样,阿雷都心疼了,再看看副驾驶的男人,岿然不动,好似漫不经心的模样。
她拨了好几个电话,似乎都没人接,急得一边哭,一边用力跺着脚,一米六三的小身子在风里发着抖。
“小姑娘,你是不是走丢了啊?”
清舞正不知所措间,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她回头看去,是个穿制服、警察模样的男人,目光怪异地打量着她。
她抹了把眼泪,可怜巴巴点头。
“这样,叔叔带你去警察局好不好?”
清舞跳下长椅,拉着两个笨重的行李,就跟着男人走了。
“喂,顾宸深,那个看上去可不是好人啊。”阿雷盯着这副情景,意识到有危险,连忙出声提醒男人,却见副驾驶座不知何时空了。
司机指了指车窗外,前方阴沉如冰的身影,“雷先生,顾先生刚才就下车了。”
阿雷微愣,轻轻“哦?”一声,眉眼漾出淡淡笑意。
清舞正埋着头走,手被那陌生男人牵着,很不舒服。
“小姑娘手挺嫩啊。”那男人不断夸着她,满脸贪婪的笑容。
“……这是去警察局的路吗?”清舞望着两旁愈发偏僻的环境,不由放缓了脚步。
“是的呀,叔叔带你去比警察局更舒服的地方好不好?”男子脸上不怀好意的神色越来越明朗,清舞望着那张脸,突然想起不久之前被人逮进夜店时的情景。
那是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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