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不住一觉起来就多了个逆天能力……”
在他这一句话的功夫里一个吊在树上的人形就已伸长了一只手臂抓住附近一根树枝摇摇晃晃几下就在清久留行进路线的前方下了一场漫漫扬扬的树叶雨——落下树枝的时候它们还是轻飘翻转的树叶等它们落到一半的时候已经一个个都笔直沉重、尖端朝下边缘处闪烁着无数渗了死亡的暗光。
清久留急刹车躲避树叶雨的时候就成了元向西抓住的一个机会。
那一根林三酒完全就多余给他的丝线像是自有主张似的身子柔韧地笔直、一点声息也没有地伸进了前方——清久留此时早就已经手忙脚乱、措手不及了等他意识到那丝线的时候即使赶紧纵身一跃却依然晚了一步。
丝线近乎轻柔地切开了他的裤腿皮肤在刚刚绽裂的时候甚至没有一点痛感——在清久留的余光里发现半空中溅开了一片血点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大腿受伤了。
与裤子和皮肤被一起切开的还有裤子侧面的口袋。
“砰”的一声闷响刚才在拉着元向西逃离人本时他顺手塞进了裤袋里的遥控操纵器就跌落在了地上。
清久留刚才没伤的时候也只是勉强苦苦支撑罢了;此刻一条腿上被割开了一条长长裂口落地时再也没法以双脚支撑了——膝盖、脚腕就像是被人推了一把的一叠扑克牌带着整个人都哗然一下松散摊落到了地上。
早在操纵器落地时人本登时一下就有了反应;它几大步走到瘦男人身边甚至把他都吓了一跳自己伸长脖子一个套在帽子下的雪白脑袋对着不远处地上的操纵器一上一下地摇晃。
“那个?”瘦男人立刻就与它交流完毕了似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那个就是操控你身上物品的关键?”
人本的脑袋依然直直伸着。
“放心我们约定好的事我怎么会反悔。”瘦男人笑了一笑眼睛笔直盯住了地上的操纵器说:“只要一拿到它就把你身上的囚笼解开……”
一个树上的人形伸长了腿。那腿迅速变长好像根本不受皮肤骨骼的限制一路踏到了地面上;脚尖一勾它就把操纵器挑了起来踢向了瘦男人。
清久留只来得及看见操纵器在半空中划了一条弧线。
别说是阻挡了他现在连站也站不起身。
刚才他一落地仅仅是挣扎了两下却没爬起来的工夫就已经有不知几个人形将他牢牢地按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头下脚上的人形生了一头棕色长发长发横压在他的脖子上两侧却像活蚯引一样正在不断往土地深处钻发丝似乎要挤断、切断他的每一根血管和肌肉纤维。
清久留张开了嘴却没有气流流入胸膛里。一道沉重的力量正压在胸口好像卡车翻倒下来把他砸住了似的;卡卡作响的胸骨似乎马上就要折断塌陷进体内了就算没有颈上长发也绝不可能往胸腔中送去半点空气。
“我这就给你解开……”
瘦男人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人形们无动于衷因为它们听不出来瘦男人声音里因得计而喜悦强捺窃喜的意味。
怎么可能会放人本自由呢清久留倒在地上模模湖湖地想。
他拿到操纵器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那个可以使物品失效的能力撤掉;只有这样他才能重新通过衣服囚笼掌控人本真正地“拥有”人本。
……只有现在了。
原来在面临巨大痛苦的时候他的灵魂就像是一个越狱者要从躯壳中逃跑时被砸下来的铁栏杆给压住了一条腿。逃不掉的部分被痛苦撕扯着钉牢在了肉身里;另一部分又好像马上要被风扯断纤维涣散飘远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似乎失去了一会儿的意识又好像没有。他不知道自己确实是做了什么事还是那只是脑海中排演的计划。
他只知道当他的意识渐渐聚拢重新收束紧凑像一道光似的照亮脑海时他胸口和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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