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这个人最怕黑也最怕冷了,医院这么黑这么冷,我不陪着她,她会害怕的。”
君倾彦只能将她整个人给扛了起来。
直接给扛走。
手术室门口,只剩下周祁东。
他红着眼眶,可却没有哭。
只是颤巍巍地站起来,努力地挺直腰杆,一步步缓慢地走了进去。
往事一幕幕,犹如过眼云烟,再次在脑海中浮现。
当年,他愧对了以然。
现如今,他好不容易找回了这孩子。
可现在,她却又走了。
老天这是专门和他对着干是不是?
要不然为什么连个将功赎过的机会,都不给他!
手术室很冷。
冷到周祁东全身打了个寒颤。
最中央的床上,盖上了白布。
他站在一旁,轻轻地将白布给掀开。
许静姝闭着双眼,安详地躺着。
她没了呼吸,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见到他就不开心。
也不会再和他一起,去看望以然了。
他缓慢地捏住了她的手,终是忍不住低头,潸然泪下。
靳北渊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保镖。
他进来后,保镖轻声关上门,也跟着走了进来。
直到周祁东情绪稳定了一点,他才开口:“她走了,你也不用再继续整顿周家了。”
周祁东原本悲伤的情绪,突然就变得恼火。
“不,周家我仍旧要整顿,因为她的死,不会是意外!”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心脏绞痛。
然后送来医院后,居然还抢救不回来呢?
就算她身体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以靳北渊对她的关心程度,不会发现不了的。
所以这绝不是因病而死,而是他杀!
靳北渊挑眉:“那你觉得,是他杀?”
“也不是……”
周祁东抬头,打量的视线毫不掩饰,就那样赤,裸裸地落在他身上。
看了片刻,突然眉头紧皱。
“她是你最爱的人,如今走了,你却没有半点伤心。”
靳北渊眸色深了深,可仍旧没说话。
周祁东继续蹙眉道:“这是你的计划?”
突然,他猛地揪住了他的衣领,面容激动到抽搐:“靳北渊,你特么又在策划什么?!”
靳北渊轻呵一声,略微像是有点释然。
周祁东不明所以。
而原本穿着黑衣的保镖,突然就脱下了西装,换上了白大褂,对着已经没气了的许静姝,伸出了手。
周祁东一个激动,本能地就想要阻止。
可却被靳北渊一个眼神给制止。
他不敢动了,生怕自己的荒唐想法,真的只是荒唐而已。
……
而与此同时。
医院外。
严艺宁的情绪就像决堤的洪水般,崩溃到无法控制。
她哭得歇斯底里。
君倾彦不知怎么安慰,只能将她紧紧搂住。
来之前,靳北渊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他也很伤心,可他却不能倒。
“别哭了好么?大家都难过,但还是得振作,不是吗?”
“不是的,不一样了,这不一样了。”
严艺宁不断摇头,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
君倾彦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不一样了?
确实,静姝走了,他们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确实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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