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即便大副、二副、三副全避让,其他人也是挤着。
“海舟如何?”熊荆一人一侧,占了小半张桌子,吃完他就问起了准备情况。
“禀告大王,海舟已查,皆已妥当。”红牟报告道。
“给养呢?”熊荆点头之后又问给养。
“全舰四十七人,每人每日用水一斗半,已备一百二十日;每日每日食八楚斤,已备一百二十日。”红牟再答。
“其他物资如何?”淡水每天三公斤,食物每天两公斤,这是出海最基本的配备。只是这些东西并不轻,加在一起已有二十八吨。
“物料、工具、货物皆已齐备。”红牟递过厚厚的货物清单,如此答道。
“吉否?”熊荆再问巫觋。和打仗一样,出航要先占卜。
“禀告大王,吉也。”少司命号的觋叫横,昨夜红牟检查全舟的时候他正在虔诚的占卜。
“那便。”熊荆舒了口气,等这一日他等的太久了。
“大王,”横的表情有些不确定,“是否要lu祭?”
这个时代出远门都要lu祭,横有些闹不明白出海要不要lu祭。
“舟行于海,祭海即可,不必lu祭。”以水文,旦明朱方开始落潮,熊荆不想等到落潮后再行,那样触礁搁浅的概率大增。
“唯。”红牟等人全向熊荆揖礼。起锚的命令发出后,锚链哗啦啦的响起。
“起——锚!”少司命号是旗舰,起锚的命令传至湘夫人号以及随行的两艘卒翼战舟。这两艘战舟作用是开道,过了海湾水浅处就会返航。
“起锚!”卒翼战舟最先出发,湘夫人号还在起锚时,它们便划动船桨,驶离了朱方码头。
“航向零九五。落帆,”年轻的代理舰长俨然成了一名老水手,他有条不紊的发布着命令。
“航向零九五,落帆。”舵手确定航向的同时,少司命号已顺着江水东下,水手们爬上桅杆横桁,陆续把舟帆全部放了下来。
舟帆一落下来,便能感到少司命号舟身向左一沉,舟速也大大加快,但舟帆的角度还没有调整完毕。在熊荆的注目下,红牟看了看艉楼上方随南风翻飞的飘带,大声命令道:“风向南偏西十五度,顺风。横桁左转五十度,控制帆缘。”
“风向南偏西十五度,顺风。横桁左转五十度,控制帆缘。”水手长在甲板上狂喝。大王就在海舟上,谁都想表现得完美无瑕,他亲自带着水手转动转帆索。
‘呼、呼——!’非常明显的,主帆一旦调整到位,帆布吃风更甚,即便缝制时已经用筋把帆绷紧,它还是鼓涨起来。熊荆看得一阵摇头,帆吃风鼓起会降低推进效率,然而舟帆的缝制仍不合格,这或许需要十几年、几十年的时间逐渐改进。
“大王以为不妥……”右史是第一次乘坐海舟,舟帆全部调整后,他觉得海舟几欲升空而起,实在不知熊荆为何摇头。
“舟帆鼓涨,不吃风。”熊荆浅显的解释。
“原来如此。”右史看了看头顶的舟帆,一面一面鼓鼓涨涨,似要吹破。“然,为何又要转斜呢?”他再问道:“风从南面而来……”
“顺风侧风之时,风与航向,或者说风向与舟艏的夹角除以二,便是帆的迎风角,此角风的推力最大。”熊荆道。这是操帆最简单的原理,不是什么秘密。
“夹角除于二?”右史脑子里没有罗盘概念。航向零九五就是舟艏对准的方向,即正东偏南五度;风向南偏西十五度,就是一百八十度偏西十五度,即一百九十五度。舟艏方向和风向之间的夹角为一百九十五度减去九十五度,等于一百度。
挂帆的横桁因为与舟艏一致,应此必须左转五十度迎风,这个角度最有效率。正因为如此,每当风向变换或者航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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