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激突升级后,外围一串鸣枪示警,城西区公安局赶到现场,数百暴民激进的情绪被镇压下来。
自始至终,小老道和传说中的“雇佣兵”都没现身。唯一的战果就是,查封了一家地下赌场。
然后,城西区公安局推脱责任,说警方早已掌握这个犯罪窝点,正准备破获大案,没想到被秦长山办砸了,市公安局给秦长山打电话,埋怨他越界执法。
秦长山被啤酒瓶砸伤了脑袋,激愤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充分意识到,要为兄弟报仇,不是一件靠冲动就能解决的事,最基本的一点,现在连小老道人在哪都不知道。
这下我就放心了,秦长山他们只是公安系统内的违规,并没有和雇佣兵死斗。
而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为了自身安全,我当晚住在风荷的密室里,清晨醒来,根据昨天秦长山留的地址,来到曾大龙家。
曾大龙的老婆姓白,是私立中学的数学老师,儿子五岁,比蕾蕾还小,曾大龙的遗体还在太平间,家中无人治丧。
我来到曾大龙的租房时,女人正失魂落魄的给儿子洗脸,小孩上幼儿园小班。
“白老师你好,我是大龙的朋友苏北,昨晚应该过来,有事没脱开身。”我自我介绍说。
“苏队长请进,孩子不听话,还没来得及收拾屋子。”白老师怅然道。
出租屋是两室一厅的老房子,墙上贴着很多大头贴,有卡通动漫,也有曾大龙一家三口的合影,照片中曾大龙和儿子恶搞,而白老师则一脸幸福温馨,看得人心酸不已。
我正愣神时,小孩用泚水枪,往我脸上泚了一股冷水,我转过头,他背上小书包淘气的跑了,我苦笑了一下。
“苏队长,你先坐一会,我送孩子上学,马上回来。”白老师说。
“喔。”我站在窗边,看着白老师领着儿子走出小区,旁边就是幼儿园,租房时应该也是出于为孩子上学考虑。
一分钟不到,白老师抹着眼泪回来,孩子还不知道他父亲遇难,或者不明白死亡的意义。
“白老师,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秦长山局长惦记你们母子,他昨晚去报仇,负了伤,委托我来看望你。”
白老师面无表情,在椅子上沉默了一阵,道:“苏队长,你转告老秦,尽快办完大龙的葬礼,我打算带着孩子回老家。”
我点头说:“所有事情我们都会处理,大龙是我们兄弟,不会让他走得不明不白,白老师珍重,你们母子有个三长两短,大龙九泉之下也难瞑目。”
我掏出一个钥匙包,郑重的道:“这是治安联防队宿舍钥匙,白老师收拾一下,今天搬到原回族小学住宿,另外,这里还有十万块钱,密码是六个零,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你什么都别说了,看孩子。”
白老师沉甸甸的和我握了握手,我离开出租房,前往医院探望秦长山。
秦长山的脑袋包着一层白色绷带,心情低落的靠在病床上。
我把水果放在不碍事的地方,自言自语道:“杜书记昨晚和洪朝先吃饭,我可能想多了。”
秦长山沉默许久道:“他知道大龙出事,去试探洪朝先的口风。”
我心情舒畅了很多,还以为杜书记和洪朝先勾结到一起,原来如此。
“给我一根烟。”秦长山道。
我知道他昨晚才学会抽烟,随手给他一支阳光利群,无意中发现秦长山的板寸头上,冒出很多白头发。
在叹气中,我们抽了两支烟,稍微缓了缓,秦长山道:“办丧事吧,让白素芬回家。”
顿了顿,秦长山道:“我给大龙做了因公牺牲的报告,可以领个楷模,由分局成立治丧委员会,随后准备应对斜街的招商引资,大龙死后,我第一反应就是报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