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开朗许多,没事人似的,和欧阳丞琳继续吃饭。
夜深了,我们离开饭店,关掉车内灯,车子平稳的行驶在环城公路上,一路无话,两人各怀心事。
到了欧阳丞琳家,我打算过会儿就走,没有换鞋坐在沙发上,欧阳丞琳精神也倦倦的,心不在焉的把果盘端上来,我拿起一个红富士,一边想事情,一边削苹果,直到果皮削断,险些割到手,才回过神,把苹果递给盯着我看的欧阳丞琳,笑道:“阿姨,吃个水果。”
“小北,自从吃饭时接个电话,你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有心事吗?”欧阳丞琳温婉的问道。
“没有啊。”我心里像长草了一样,坐立难安,胸口抑郁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迫不及待想要离开,“阿姨,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坐下!”欧阳丞琳严厉道。
我出了会神,欧阳丞琳拉着我的手,坐在沙发上,两人挨的很近,她温柔的对我说:“你才多大,就活的这么累,整天装深沉可不好,人生哪有过不去的坎。你忘了,中午你还劝阿姨,一样的心情,我也不忍心看你这么离开我家。”
我倒宁愿欧阳丞琳是在奚落我,看着她说:“阿姨,我说话您信吗?”
“什么意思?”欧阳丞琳眼眸慈祥的问。
“还不是斜街开发的事,我挡了别人财路,那些人利益熏天,打算买凶杀人。”我说。
欧阳丞琳微微簇起娥眉,严肃的说:“小北,你现在也算个老板,犯法的事千万不要参与,阿姨没经历过,但我明白生命和自由的宝贵,你千万要三思。”
我泄愤道:“书上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为了开发斜街的房地产,损失我们小商户的利益,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那些真正作奸犯科的大老板呢!阿姨,我是个小人物,哪有什么背景靠山可言,稍微不小心,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欧阳丞琳凝视着我道:“你不能报警吗?”
我毫无顾忌的说:“报警?城东区公安局长秦长山,阿姨应该有所耳闻吧,那是个真正铁面无私杀伐果断的人,可他也有领导,也有上级,天知道他的上级,是谁家的保护伞!”
我趁着热血上脑,又说:“黑老大从东南亚雇了职业雇佣兵,偷渡到国内,还杀害了几名警察,我早就反应过,洪朝先和小老道是幕后雇主,秦长山是没有证据,他的上级是装聋卖傻,把我充分暴漏在歹徒的枪口之下!”
欧阳丞琳有些心疼,拍拍我手背,关切道:“是非自有公论,阿姨不是不懂,我能帮到你什么忙吗?”
我情绪激动的点了根烟,感觉说出这番犯忌讳的话很痛快,理智逐渐恢复过来,叹息着摇头说:“阿姨,我没有怨天尤人,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完全可以一狠心说,不就是一条命吗,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我削苹果的时候,突然想起你说过的话,感觉暗无天日。”
“什么话?”
“阿姨,您还记得唐偌伊宁服安眠药自杀那次吗,您发现我和你的新儿媳妇有染,导致你们两个家庭,还有我和我朋友陷入恩怨情仇,当时您不仅没有怪罪我,还教育我什么是男人,什么是爱情和责任,当时我不懂,现在明白了。”
“你还年轻,有大把的人生可以享受,你身上背负这么多迟早会压垮的,这样,今晚你哪也不许去,明天我带你去散散心。”
我情绪悲伤到极点,神情恍惚,痴痴的看着欧阳丞琳,情不自禁的趴在她怀里,哽咽起来:“我伤害过的人太多了,你说随着时间推迟,父母亲人会离我们而去,孩子长大成人也要各奔东西,只有另一半能陪自己走完漫长岁月,我不怕死,也不怕穷,我怕没人陪她走完余生!”
“她?她怎么了?”欧阳丞琳愣了一下,用大拇指轻轻擦着我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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