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里发呆,心里莫名其妙的发慌,暗道:“欧若拉在香港治病,也不知道后续还要花多少钱。”
我又寻思起送礼的事,“姜浩那个胆瓶价值不菲,送给邓建阳就怕事情办不成,肉包子打狗,礼物太轻了,又达不到效果。”
我反复考虑很久,拨通了徐淑婷的电话,说出我的苦恼。
徐淑婷不禁苦笑道:“真是怕了你了,我是办公室主任,你把我当成公关小姐了。”
“我很纠结送一个红釉胆瓶合不合适,是送给邓建阳,还是他老婆。”我说道。
徐淑婷笑了笑道:“第一个问题,有条件的话就不要小气,即便现在不能帮你办事,他们手中的资源,掉点干粮渣,都能让你吃饱。第二个问题,你送给邓建阳,最好的结果是结交邓建阳,送给欧阳丞琳,就结交了整个家庭,枕边风的威力有多大,不用我教你吧,再说你和邓建阳有间隙,直接给他送礼反而太唐突,欧阳丞琳的能量丝毫不比邓建阳小。”
徐淑婷的心情不错,随口道:“欧阳丞琳是榆林人,每次回乡下都要带些风干泥鳅,这些土特产品或许更打动女人的心。”
我喜出望外,泥鳅好啊,泥鳅便宜,“我去过榆林,那边路很熟。”
“你去过榆林?”徐淑婷问。
“年初赵书记带我去乡下吃过农家饭。”我应道。
“等一下啊……”徐淑婷那边和别人说话,半晌才传来她的声音,道:“下午五点钟,我正好去找欧阳丞琳,你和我一起去。”
“事不宜迟,我马上让人去乡下收泥鳅。”我说道。
“你怎么收啊,风干泥鳅是乡下人自己家晒得,不向外卖,我给你出个投机取巧的馊主意如何。”徐淑婷道。
“什么主意?”我问道。
“近水楼台先得月,吃水不忘挖井人。”徐淑婷诙谐的提示道。
我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呵呵的笑了,“好好好,徐姐,那咱们约好了,下午四点半,我去市委给你做司机。”
我去密室将古董胆瓶包好,把钱包里塞满现金,开车回家,徐淑婷说的“吃水不忘挖井人”指的是赵书记,赵书记年轻时曾在榆林乡做过乡镇干部,人缘极好,和乡下人感情深;而徐淑婷那句“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是暗示我找青青帮忙。
青青正在别墅外写毛笔字,我车猛然停在她面前,把她吓了一跳,看到是我后,用毛笔蘸上墨汁,往车窗甩了一下。
“青青,你换一下衣服,陪我去榆林采购风干泥鳅。”我下车说。
“好啊,说起来,我好久没去榆林,顺便探望一下大伯。”青青回屋换上一双白色板鞋,锁门出来时,怀里抱着一副画轴。
“给你大伯带的礼物?”我好奇的问。
“你没记性,那天在杨柳湾,画的荷塘,裱好送给你,做礼物。”青青结巴道。
我有些受宠若惊,打开水墨国画,画上是一只蜻蜓落在含苞待放的荷花上,简约而富有灵气,是青青的画风。
“谢谢你大才女,有朝一日你成为画家,我这幅作品就价值连城了,哈哈。”
我发动车子,经过超市时,我提醒青青回老家不能空着手,于是带她买了些礼品,一小时后来到榆林乡。
上一次,赵书记、我、眼镜阿姨在此做客,青青的婶伯认识我,在农家小院里摆上凳子寒暄起来,青青现在能说话了,被亲戚拉着问个没完。
青青有心,在亲戚家屋里屋外查找一番,走出屋说:“大伯,家里没有,风干泥鳅吗?”
大伯道:“今年没空捞鱼,你们想吃,我去别人家问问。”
青青格格的笑着阻止,道:“我们自己去,婶婶不要备饭,我们一会走,改天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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