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明显感觉到了,她按住我的手,道:“大学毕业时,对于生活我们充满幻想,没想到现实和我们开了这样一个玩笑。”
赵敏静静的说着,我也没劝,只是眯着眼睛聆听。
“歌舞团成立时,最初在嘉市话剧团演出,演出费低的可怜,我和彤彤租不起房子,网吧、日租铁皮房都住过,最穷的时候,两个人煮半斤挂面,幸好廉租房旁边有个老大娘,她每天卖一些自家种的小青菜,一两块钱就能买好多,煮面时候放上一些。”
说到这时,赵敏流下了艰辛的眼泪。
“许多坚持不住的同学都散了,我过年回家时,听到我爸妈向别人介绍我是舞蹈演员,真的很揪心,我不能放弃,只能咬牙坚持。”
我唏嘘道:“很多年轻人出来打拼都有一样的窘境,我刚到嘉市时没有工作,也住过好长时间的网吧,绝大多数时候遭人白眼,就像《当幸福来敲门》里的威尔史密斯一样。”
但是,这算什么?我告诉我你,什么是比更残酷的现实。风荷有一个平台公主,她来自河南平顶山,母亲改嫁山东菏泽,父亲去广东打工再娶,姑娘十二岁到河北省保定市做皮包手工,干了半年,她向老板要工资,被老板毒打一顿,身无分文,流落街头,渴了喝自来水,饿了去垃圾桶捡东西吃,毫无目的的流落到河北廊坊市,被混混性侵,断断续续,从没有任何一个雇主给过她工资,姑娘十六岁去东莞电子厂,十七岁被厂工骗炮怀孕,十八岁第二次人流,沦落火车站,被夜场妈咪看中,终于能存钱了,却倒霉的遇到东莞扫黄,存款变罚款,一年后来到嘉市,现在生活还算稳定。
这个姑娘实名李晓红,艺名李晓娟,长相非常一般。偶然的机会,我曾和她吃过一顿饭,怎么说呢,我不是歧视她,毕竟受教育程度低,她看待世界的角度让我很“不屑”,一顿麻辣烫,她旁敲侧击向我要了四次红包,她认为和男人蹭吃蹭喝理所当然,不给红包就是渣男,最后我实在不耐烦了,给她买了一箱沙糖桔,妈的,然后我每天去公关部,都看见她在剥橘子吃,那会儿我是服务员领班,目睹她卸妆前,曾试图骗炮,后来就拉倒了。
现实不是疼痛青春,哪他妈有闲情逸致伤感啊,一天不工作,生计都没着落,在我最没辙的时候,幻想过抢劫。
“彤彤对姜浩的恋爱态度,确实是想以姜浩为跳板,借助姜浩的经济实力,把歌舞团带起来,结果彤彤成功了,你别笑我们低贱,都是被生活逼的。”
赵敏扭头看着我说:“我发誓我要找一个可以给我安全感的男子汉,可我现在呢,变成了你的情人,那晚之后,我反省过自己,我心肠并不狠,不会和欧若拉抢老公,尤其是她还在昏迷中,每当想到这些我就心软了。”
我听到话题转到我身上,不自然的平躺下来,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心里百般滋味,赵敏说她心软,我心也不硬,你看场子里那些服务业,每当来新公主,尤其是处女,都跟牲口似的摩拳擦掌,完全是不负责任的态度。
“这些年,我和彤彤就像没有脚的鸟,不断的在天上飞,哪怕累了卷了,也没有落脚休憩的地方……怎么不说话,困了吗?”
“嗯。”
“那你眯着吧。”
孤男寡两女不再说话,后来我想,我们应该都没睡着,但都以为对方睡着了,不想打扰。
我将空调模式调成除湿状态,浑浑噩噩的浅睡过去,迷糊中,床垫忽上忽下动了一下,一个曼妙的身影去洗手间,又曼妙回来,迷迷糊糊栽在我身边蒙上被子。我顺势搂住她,陶醉于睡梦里的温柔乡中。
朦胧中,我感觉今晚的赵敏肌肤更加细腻柔若无骨,她侧身背对着我,我在她背部香雪肌肤上亲吻着,感受到亲密接触的挑逗,把她搂的更紧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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