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感受到,也能够真切察觉的出来的。
王全原本也该及时发现的,可他眼下忧虑太过,反倒一时无暇顾及这两位贵人对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态度,而且他找到齐王府来,一开始也就只是为了寻求个庇佑,他就怕魏业手伸到京城来,要了他的命。
他有一肚子的秘密,魏业想痛下杀手已经暴露了,那他一天不死,魏业就一天不会安心的。
这会儿秦昭看看黎晏,又看看王全,就怕黎晏说的话太重,吓着王全,反倒叫王全三缄其口,所有的秘密都不肯再吐露了。
他呼吸顿一顿:“你怎么想到入京来找齐王的?你就不怕齐王知道了这些事,反倒第一个要杀你灭口吗?”
王全频频摇头说不会:“奴才听魏业说起过,齐王殿下近来对他似乎很是不满。其实就在出事的前几天,奴才还偷偷听到过魏业和王川的谈话,无非是说,二姑娘同您的事情,只怕不好再一直耽搁,还是得想个法子,尽早叫殿下自个儿请了圣旨赐婚,只有二姑娘早日成了齐王妃,他才能彻底的安下心来,不然殿下您对他的态度,对魏家的态度,和从前都不大一样,也越发不好,他吃不准是因为什么,可就怕是有些事情露了行藏,招惹了您的不快和厌烦,总之是夜长梦多。”
原来魏业一早就知道了——黎晏冷笑出声来——早在他和魏业摊牌,知道真相之前,魏业其实对他,就已经开始有所提防,甚至有所计划了。
也许在很多年前,魏业从没有这样的想法。
毕竟在魏业的眼里,他始终像是个孩子一样。
而直到他的态度开始发生了转变,魏业的心态,慢慢的,也开始变得不同了。
秦昭听闻此事时,其实并不如何惊讶。
在魏业的眼里,这天下的人和事,都是该拿来利用起来的。
物尽其用,大概这就是魏业这一辈子所信奉的,也一直在坚持的。
本来他还觉得怪,怎么对于黎晏,这么多年来,魏业都始终有所保留,总不见得,黎晏的出身高贵,他就惧怕了吧?有些人生来就是赌徒,譬如魏业。
他把人生做成了一场赌局,每走一步,都是豪赌,风险在大,他也义无反顾的向前走。
这才是魏业,才是当年,他认识的那个魏业。
而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也都让秦昭明白,他料想的,一点儿都不错,他也没有看错魏业这个人。
果然啊。
魏业对黎晏并非是有所保留,只是彼时黎晏年纪还小,一切都不到时机成熟的时候。
如今孩子们都长大了,照着魏业这个年纪,早就该谈婚论嫁了,魏业的眼睛,也就盯上了齐王府了。
对于此事,黎晏显然显得不大高兴的起来。
想来也是。
他待魏鸾的心,从来都是最纯净的,可偏偏这份儿感情中,要夹杂着一个魏业,仿佛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当然高兴不起来。
秦昭有心宽解几句,却又明白,这样的事情,谁也宽解不来,总要他自己想开了才好。
是以秦昭收了声,无声的叹了口气,只是转过头去看王全:“魏业派人要杀你,你有证据吗?”
“有,奴才有!”王全猛然抬起头来,说起魏业要杀他灭口的这件事,他显得激动起来,拖着膝又行上前,好在是赵隼听他一番言辞,如今稍稍卸下了防备,便没有拦着他。
不过王全自己也有分寸的很,没敢靠的太近,只是膝行三两步,便又跪好了:“魏业常年都跟皇甫成有走动的!二位殿下不晓得听没听说过这个人,平日里就是靠……”
“就是靠杀人越货来赚银子的,且他手底下也养了好些亡命之徒,专门干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勾当。”秦昭冷着脸打断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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