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后话倒是没再说,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郭闵安呼吸一滞。
魏业果然是知道的。
他一抬手,抚了抚鬓边:“看样子你也都知道了,这样也好,本官就不用派人再到你们府上去知会。至于你说的这个添香——”
郭闵安的尾音拖长了,一时又想起许大壮。
照说来,添香整日待在清乐院里,她又不像是魏鸾身边的当珠和尤珠,还能跟着魏鸾出门去赴宴,闺阁中服侍的丫头,怎么认识的许大壮这样的人呢?
如果按照魏业所说的,这该是王全的手笔才对。
“既然是两个人合伙儿的事儿,为什么只带了添香来,王全呢?”
说起这个,魏业也是一肚子的火气,这会子郭闵安问起,他脸色登时不好看起来,一拱手,回了郭闵安的话:“这阵子家里的人出不去,外头的人也进不来,王全家里出了点子事儿,也就一直没料理,前两天衙门里的人全都撤走了,他告了假,到如今两天过去了,也不见个人影儿。今儿早上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我就叫王川去问过,人是没回来的。”
这意思是说,王全知道事情可能会败露,所以就跑了?
郭闵安当下便觉得不好,王全怕是重要的人证,如果跑了,那可就什么都说不清了,就像是,到如今都还没有找到的蕙仙一样。
他冷下脸来去看添香,一沉声:“玉佩是你偷走了,又跟王全合起伙儿来卖掉了?”
添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肩头不住的抖动,听了郭闵安的话,连声说是:“奴婢……奴婢真的,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那个东西看起来值钱的很……”
然而她话都没说完,郭闵安就已经冷笑出声来。
他未曾刻意压着自己的声音,是以这一声浅笑,很快就传开来,在这大堂之上悠扬婉转,又掷地有声的落在了添香面前。
添香脊背一时僵住,下意识抬眼扫上去。
只是那么匆匆一眼而已,她吃了一惊。
郭闵安目光如炬,似乎想要一眼望穿她。
她怕了。
到底心虚的厉害。
郭闵安见她匆匆瞥过来一眼,发觉自己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就又飞快的收回目光垂下头,心下便越发笃定,这丫头说了假话。
“清乐院里的好东西多了去,本官听说——”他把音调拖长了,手落在惊堂木上,倒是没有拍响,然而那惊堂木在他手上转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桌案上,发出声声闷响来,“前几个月魏老爷生辰时,二姑娘大病了一场,之后外头便传开了,说二姑娘今岁见不得主大贵的玉器,尤其是名贵玉器,所以大概都收了起来。你是二姑娘贴身服侍的,真要偷东西,多少好的,你不能悄无声息的偷出去?这枚玉佩,二姑娘房里是有人天天去盯着看顾的,你明知紧要,还敢去偷,到了这大堂上,仍旧这番说辞,添香,你打量着糊弄何人?”
添香头皮一紧:“大人,奴婢真的没有撒谎,这天大的事情,奴婢也不敢撒谎,奴婢也不是不想活了。偷那个玉佩,真的是……就是看着它紧要,可是奴婢又并不知道它的来历,不知道那是元乐郡主之物,当日只是想着,这样要紧的东西,倘或是丢了,忍冬姐姐一定不敢声张,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二姑娘这么些年,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哪里会在意一枚玉佩呢?奴婢要是一早知道,这是郡主娘娘的东西,您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去碰呐。”
她咬死了不撒口,就像在魏家时一模一样,任凭谁问,她就是只说东西是她偷的,也没有什么人指使她。
这样的人,郭闵安见的原也多了,她既然打定了主意,死都不撒口,这会儿问的再多,她也仍旧都是这一番说辞罢了。
是以郭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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