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守住他想守着的秘密。
可她却忘了,王川并不会出卖他。
此时看着王川坚定的神色,还有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魏业如梦初醒,却也在那一瞬间,生出几分后怕来。
人是经不住刺激的,有时候在盛怒之下,往往会做出自己不能控制的事情来,如果今天彻底激怒了王川,如果王川不是这么忠心耿耿……
魏业打了个冷颤,却面不改色:“是我一时想多了。你也会说,出了事,我其实心里也慌了,乱了分寸。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王川嘴角抽动着,似乎还是想要问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就又问不出口了。
魏业只当做没瞧见似的,冲他摆了摆手:“你去吧,叫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好的想想这件事情该怎么办。你今儿去了一趟牢里,齐王对外说的又是去看齐娘的,你好歹到清乐院去告诉一声,别叫鸾儿起了疑心。”
王川欸的一声应下来,又扬声叫老爷。
魏业这时才正视他的神色,几不可见的摇头又叹气:“别问了,我现在心里乱的很,你就是问我,我也拿不定个主意,我不是也说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眼下不是我们能干什么,是要看齐王和广阳王他们想要做什么,或者说,他们想对咱们魏家,做什么。”
王川心下咯噔一声,至此,面色才彻底的沉了下去。
他不愿意相信魏业已经束手无策,可是魏业的话语,分明就是这么个意思。
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齐王也好,广阳王也罢,都死死地盯着魏家,盯着魏业。
王川深吸口气,果然不再多说什么,同他拱手礼下去一回,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一路往魏鸾的清乐院而去了不提。
至于魏业一人坐在房中,不由的仔细回想,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实际上他脑子里第一个想起的,便是齐娘,可总觉得,人关在府衙大牢,又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在短短的两个月之内,惊动京城和湖州,叫秦昭和黎晏一起在调查当年的事情,他二人虽未曾联手,可在某种意义上,却成了相互成全的。
如果不是秦昭派了郑归到齐州,又被黎晏给盯上了,黎晏想要从王川的口中套出话来,那根本就是难如登天的。
……
却说王川那边出了魏业的房,调整了一回心绪,才往清乐院去,也是唯恐魏鸾瞧出他神色不对,看出什么端倪来。
魏鸾回府那日,在府门口昏厥过去,之后养了这几日,底下的奴才们也不敢轻易去打扰了她。
黎晏派了周谌就住在魏府,日日看顾魏鸾的身子,如此一来,倒弄得连章氏也不敢怠慢,每日派了人到清乐院去问,一派十分关切的姿态。
王川到清乐院时,魏鸾叫人挪了春藤椅在长廊下,他愣了下,等近前去时,见魏鸾整个人仍旧虚弱,请过了安,便耐着性子问了两句:“这会子起风,入了十一月天儿越发冷起来,姑娘身上不好,怎么不在屋里躺着呢?这样子坐在廊下,万一再吃了风,于养病反倒无益。”
魏鸾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越发拢紧了身上的薄毯:“在屋里躺的久了,我觉着闷得慌。川叔,我听大哥说,你一早跟着黎晏去了牢里看齐娘吗?”
王川欸的一声应了个是:“殿下心里头记挂着姑娘,知道姑娘身上不好,症结又在齐娘身上。前儿您回府那会儿,殿下是直接去了府衙的,听殿下的意思,郭大人的意思是说,过两日便会放了齐娘和祺玉她们回府来,只是昨儿才把咱们府外的人撤走,不好立时放了她们回家,不然更要叫外头的人嚼舌根,说些个不中听的话,对衙门里,对齐王殿下,都不好。所以殿下才想着,您又担心齐娘,这才一早叫上了奴才,去了趟牢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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