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解释不同的,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魏业所做的很多,都无法以常理来解释,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这样子去疑心魏业。
但郭闵安不同。
郭闵安不知道那些事,在他的眼里,魏业该是个安分守己,一向规矩的商人。
虽然世人总说,无奸不商,而魏业这么多年下来,能把魏家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绝不是靠着他齐王府的名头,且黎晏也确确实实,从没有在生意的事儿上,帮过魏业半分。
那郭闵安有这样的怀疑,黎晏心里便存了个疑惑,一来二去,也只以为,郭闵安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他自己的前程罢了。
眼下人家又这样直白,他当然觉得尴尬,便有些坐立难安,到底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回是妄作小人,看错了人家的心思。
黎晏喉咙紧了紧,也吞了口口水,只是他到底端着气度,面上也不好如何显露,肃容正经看过去:“是我错看了郭大人。”
服软的话不可能从他一个王的口中说出来,即便是错看了郭闵安,他也绝不可能低下头来去赔礼道歉。
至于这一点,郭闵安的心里更是清楚,便也就顺着他的话接过来,又连连摆手:“是下官先前没有说清楚,殿下一时起疑,怕下官这样子怀疑魏业,是目的不纯,是为了陷害魏家,原也是情理之中的”
黎晏叹了声:“所以郭大人起初怀疑他,和我一样,也只是觉得,如果魏家宅子里真的有所谓的内鬼,也就只有他们几个罢了。魏大姑娘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真正的大家闺秀,平日就是去赴谁家姑娘的宴,也从来是客客气气的,从没听外头的人背地里说过大姑娘的不是之处,要说她城府这样深,存了这样阴毒的心思,去害自己的母亲,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郭闵安起先点了点头,可是紧跟着就又摇了摇头。
黎晏一时不解:“郭大人还有别的意思?”
他说是,倒也不与黎晏兜圈子:“大姑娘是个女孩儿,将来说亲婚配,也是要靠着家里头的。她害章夫人倒没什么说不过去的,”他说这话,底气却并不足,抬了眼去观察黎晏神色,见黎晏神色如常,并没有因此而显出不悦,才稍稍放心,继续往下说,“可这里头,总归捎带上了魏家,再说了,当家主母干出这样的事,蕙仙的失踪或许与她有关,郡主玉佩的丢失,或许也与她有关。她想要做什么?蕙仙到如今仍旧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章夫人说不清楚,也解释不干净的,也许一条人命,她要背一辈子,哪怕没有铁证将她绳之以法,外面的人总会说起来,魏家的奴才们每每想起,也只会胆战心惊,出了门,还能说出魏家的好吗?”
这倒也是了。
更何况章氏早年间,对待府中的下人便十分严苛,从来不似孙夫人在世时,是宽和待下的,这事儿阿鸾从前与他说过好多回,每每抱怨,却又没法子真正当面去指责章氏什么,毕竟那才是魏家的主母。
如今又出了蕙仙的事儿,外头还不定要怎么议论章氏,话里话外的,自然会捎带上魏家。
魏家颜面有损,对魏鸢并没有什么好处,尤其她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只怕想找个好人家,人家还要掂量着,这样的人家教出的姑娘,究竟会不会学了章氏那样,存的是蛇蝎心肠,进得门来,今后又会不会德行有失。
要是为了陷害章氏,连自己都搭进去,那未免也太愚钝些。
黎晏又深吸一回气,似乎也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又沉默下去好半天,才缓缓开口:“郭大人有心彻查,我当然不好说什么,也不可能一味的阻挠。但郭大人不妨也听听我的建议?”
郭闵安哪里敢说不,忙拱手一礼,做出一派洗耳恭听的姿态来:“殿下请讲。”
“魏府外的人,该撤回来的,就撤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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