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发,她被牵着上车后,好意提醒,“现在,总可以直接放开我了吧?”
陆庭深最终还是直接松开了她的手腕。
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他冷峻的侧脸轮廓一眼,“陆先生,有什么话还是快说为好,我不是那么有时间应付你。”
“这么久过去,能见到你,我其实很庆幸满足。”
“哦,这跟我又要什么关系?”
她淡笑,“我记得我说过,就算再见,我们也只算是陌生人。陆总难道不知道吗?合格的前任就要做得跟死人无异才好。”
没有任何瓜葛,也没有任何牵扯。
她说得随意,但是两年前的事情已经足够刺激到他,让他根本听不得‘死’这个字。
“你不见我,可以,你惩罚我,我愿意。可是这总需要有个期限,阿晚,我们不能再继续这么耗下去了。”
“我想是陆先生会错意了,陌生人,你懂吗?”
她仰起脸,好看的唇形勾勒出嘲讽的弧度,“我以为你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至少曾经说一不二,从不令人失望,但是现在——”
她摇摇头,却被陆庭深直接打断,终于他抑制不住地伸手,箍住了她的肩膀,对她一字一句,“说不再见,说做陌生人的一直都是你,不是我向晚。”
“对,是我说得。”
顺着男人的视线,她举目迎上去,眼睛里的冰冷寸寸冻结,“我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你不是很清楚吗?”
“我知道两年前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处理好,甚至是一而再地伤害到你。但是阿晚,就算是有罪,它总要有一个期限对不对?”
长指忍不住的轻抚上她的脸,每一次碰触,都让她不断地咬紧下唇。
最终,她死死地掰开他的手,直视他的视线,说了四个字,“没有期限。”
——陆庭深,你我之间早就再无任何瓜葛。
“该偿还你的我都偿还了,我不欠你什么。”
越是说到最后,她越发的有气无力。
直到被他捧着脸,一口否决,“不对,你说得不对,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
“那更好。”她笑得莞尔,“这样,我们也不用再因为什么束缚而被牵绊。”
向晚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平静平和的样子,无风无波。
昏暗的车厢内,陆庭深长指捧着她的脸,看着她淡然的模样,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故作伪装的神情,到最后却没有半点迹象可寻。
他和她,一起走过青葱岁月的大学时光,相携一起走入过婚姻殿堂,即便婚礼半途夭折,但,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也是唯一一个,想要和她结婚,直到走过一生的女人。
风风雨雨经历了那么多,就算是勾心斗角、不信任的算计,可他从未想过她会离开,更未想过再见后他们要相顾无言的做陌生人。
避开他的碰触,向晚的沉静在这一刻,显得尤为绝情。
“该说的我已经都说过了,时间不早了,陆先生,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了。”
她说着就要起身下车,他望着她纤细身影的动作,像是突然受到极大地刺激一样,自她身侧扯住她的手臂,将她直接紧紧地箍住抱回车内最里侧——
向晚被他的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动作惊到,黛色的眉宇间已经露出轻微的怒意,“陆先生,我希望你自重。”
这一句陌生的称呼,犹如彻底的导火索,让陆庭深压抑的神经,就要被折损崩溃。
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臂,青筋暴起。
凸显着,他现在的克制。
“你叫我什么?”
喉咙里犹如被撕裂了。
“不喜欢这个称呼,那——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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