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和臣民的拥戴,那咱们这个王朝,也该过气了。”
赵太后冷冷撂下最后一句话。
傅锦仪也没想到赵太后会是这个态度。
“太后娘娘,臣妇,臣妇有一事定要向娘娘禀报。”傅锦仪突然说道:“还请娘娘听过后,再做决断不迟。”
太后看着她,惋惜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惜你已经是徐家长媳,绑在了老大的船上,下也下不来了。你说吧,若是你想揭发老二的罪状,我劝你还是省省。不论他有何等大罪,也不及老大失去民心这么严重。”
傅锦仪垂头道:“李澄的罪状自然是有的,但不只是罪状这么简单。李澄此前被驱逐出京,连他的王妃陆氏的娘家都被抄家流放,府邸里搜出来的那些兵器也都上缴了。李澄能杀回京城,凭的又是什么呢?”
赵太后淡淡道:“歪门邪道而已。他蛰伏了十几年,手底下豢养了一大批苗疆的刺客,那些人,擅用毒。他不过是趁着老大和圣上斗法,趁虚而入,在宫中大肆投毒,杀光了圣上手底下的护卫。再有,便是圣上身边有人背叛。”
傅锦仪道:“大宦官梁进忠背叛圣上不是一日两日,以圣上的眼睛,早就瞧出端倪。臣妇很是异,圣上传位当日为何还会把诏托付给这样的人。”
赵太后皱一皱眉头:“你想说什么?”
“此前徐家人染上的暴病,就是蛊虫。臣妇的丈夫徐大将军为了全家人的性命,专程彻查此事,却查出蛊虫不单能杀人,还能操纵人。说是操纵,臣妇窃以为,那蛊毒不可能有这样邪乎的效用,否则李澄早已掌控天下。只是臣妇怀疑,那蛊毒能够扰乱人的神志,圣上在下诏的时候,或许是真糊涂了。”
傅锦仪说罢,抿一抿嘴唇道:“皇子们夺嫡不顾人命,闹出的事端纵然可怕,比起李澄的手段却是小巫见大巫。李澄登位后,对于反对他的朝臣和宗亲们,若是都给灌下药去……臣妇不能想象会发生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李澄却拿蛊来操纵人,实在是……”
赵太后凤眸一眯。
“这,这是真的?!”底下跪着的五皇子倒是先跳起来了:“那岂不是人人都成了他的傀儡!”
“自然是真的,还有一件事不知五皇子殿下可曾留意。”傅锦仪尽量平稳地解释道:“圣上早有意扶持六皇子。可众所周知六皇子年幼,想要学会驾驭皇位都需要时间,接手圣上留给他的兵马更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圣上为何偏要此时发难废太子,而不是等到六皇子羽翼丰满、有了更大的胜算之后呢?”
五皇子冷笑道:“此事我们都有耳闻,还不是李澄狡诈,给父皇下了毒,催父皇的命,导致父皇时日无多,才不得不提前行事!”
傅锦仪倒笑了:“那请五皇子殿下想一想,圣上既知道自己中了毒时日无多,说明这毒药不是当场致命的。李澄既想夺权,又为何会用这样的毒,反倒让圣上拖延这几日?这不是给自个儿挖坑呢么!唯有蛊毒,这类毒杀人本就不求快,求的是悄无声息、关键是能扰乱人的神志。李澄想要的,就是让圣上稀里糊涂地,在梁进忠一干小人里应外合下,亲手把皇位传给他!”
五皇子瞪圆了眼睛,似乎一时还没想明白。
赵太后却已经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再则,蛊毒会传染。”傅锦仪低低道:“李澄只是想夺天下而已,可就算他是下蛊的人,也有不小心的时候。万一他不小心……让蛊毒传染了出去,黎民百姓一传十十传百……”
这话抛出来,赵太后总算坐不住了。
“是真的吗?”她打断道。
“臣妇不敢欺瞒,愿意用性命担保。只是事关重大,臣妇以为,不如太后亲眼瞧一瞧为好,也让朝堂元老们亲眼瞧一瞧,诏上堂而皇之写着名字的人究竟是如何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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