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轩一袭月白色衣衫,脸上依然还有淡淡的稚气。却正如一个翩翩美少年,飘逸如仙,不食人间烟火。背上背着行李箱,恭敬的看着钟九离。
“紫轩……”钟九离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看着紫轩,这个孩子一直跟在他身边。虽然一直以来,他的身世都是个谜。但他从来不计较这些,“你是你姐姐的弟弟,不管你是姓云还是姓呼延。都不是我钟九离的孩子,为何要跟着我。你娘已经失去了你的姐姐,莫非还要让她失去你?”
紫轩朝着屋内看了看,见胡言天衡正怔怔的看着他,似是有不舍的目光。他迟疑半响,突然跪在地上,看着呼延天衡,三叩首之后,才郑重言道:“照顾好我娘亲,还有萧哥哥。”
转身未等别人答复,看着钟九离,“娘亲有爹爹照顾,还有萧哥哥。但你只有我,师父!”
钟九离一怔,内心传来一阵阵酸楚,热泪盈眶。自从他和自己唯一的儿子和妻子离别之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音讯。他本以为这辈子便就这样孤独终老了,但没想到,上天虽然带走了他的儿子。如今却又给了他一个孩子。即便不是骨肉至亲,却并不曾有任何差别。
“行,我们走!”
钟九离将紫轩背上的行李箱取了下来。狠狠的砸在地上,那些大夫必备的工具摔了一地。吓得一屋子人倒抽一口冷气,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半个字都不敢言。
“师父!”紫轩愣愣的看着钟九离。
钟九离清冷的眸子看向床上躺着的君墨萧,片刻才淡淡言道,“连个慕轻云都斗不过,治不好病人,做什么大夫?”顺势回眸,目光所及淡淡的看着一直以来未言一字的呼延天衡。
“钟九离,你这懦夫!”呼延天衡忍不住骂出一句。大夫不是越挫越勇吗?因为他说了几句就金盆洗手不是懦夫是什么?
“懦夫就懦夫,总比你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的好。”他淡淡的言声一笑,似乎又在讽刺自己,“我累了,以后不会再管任何事了。以后怕是自己的生死都保证不了,怎么保证别人的生死?”
言落,看了紫轩一眼。两袖清风,淡然离去。似是看惯了世间百态,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医术,又还有何用?
“你……”呼延天衡激动的从轮椅上站起来,咳嗽两声,腿下一软差点掉在地上。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托住他的身体,将他再次放回轮椅上。转身一看,君墨萧苍白着脸色站在他身边。
记得几个月前,他和他一起品酒,同桌吃饭的时候他还是如此圆润饱满,俊逸潇洒。而如今,脸色灰白如土,一头白发。那精致如刀刻的轮廓如初,却已经不复当时的骁勇,少年英气。
“一点痛而已,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他黑曜深邃的眼睛沉淀出一丝坚毅,看着呼延天衡郑重言道。
“咳咳……”呼延天衡轻咳两声,看着此刻的君墨萧只有心痛。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眸光一闪,淡淡的看着呼延天衡,“七老八十,别再逞能了。老老实实的坐在轮椅上养伤,有什么事别撑着,要好好的找太医看看。”言落,已然抬步朝门外走去。
“你也在恨我,是吗?”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苍老无力的声音。呼延天衡似乎已经再也没有力气管任何事。
君墨萧脚步自然的滞留了一下,却没有转身,清淡的声音随之传出,“我没恨你!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资格恨你。”只是不太想见到他而已。
“那你为何要走?”他拿出雪蚕丝怕,轻轻的捂在嘴边,克制住自己没有咳出。
君墨萧没有言语,站在原地没有再移动半步。负手而立。却也没有要转身的意思。
良久,才听到呼延天衡无奈的声音。
“我明白了,你走吧!”他的声音充满无力,自嘲一笑,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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