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问医生,那可以继续将另一侧也切去,切除,再化化疗,配合一点药物,不就好了。这女医生摇摇头,将架着的腿拿下来,在她拿腿的刹那,我甚至能看到她穿着蕾丝的内内。但我无心欣赏这些,我只想听她的话,看她的态度。这女医生说,不是切不切的问题,现在,她胸前,已经切了,还有什么可切?她一说,也是,尹秀珍的胸前,早在几年前就切过,还有什么好切的?
这女医生见我似乎醒悟过来的样子,然后说,她现在切了另一半,也无济于事,因为,这细胞,已经扩散了的,而且,这扩散,不是一年二年了,现在全身各个器官,都有。这个女医生的话,也就等于间接地就是告诉了我,尹有珍现在的症状是住在,这个乳腺癌中晚期,甚至是还要严重的状况……
我一听,心里实在是乱七八糟的,都不知道自已在想什么,想说什么。其实,我也害怕听到这个字词,在来医院之前,我在心里无时不在祈祷,千万别是这样的状况,特别是惧怕乳腺癌这一个字,因为我在手机上,查过类似的资料,知道这病症的晚期难以治疗。如果是早期的话,乳房割掉,或者做一些手术,这都无所谓的,生命犹在,其余的也不在计较,但如果是中期晚期,直接威胁生命,这显然就是要面临着失去一个亲人的结果了。虽然从尹秀珍的身体状况及她支支吾吾的话语中,我心里清楚她本身就是这样症状,可却不想听到,不愿承认,此刻,听到医生嘴里说出这样事实,除了有些震惊之外,更多是低沉的悲伤。毕竟她是自己的妻子,是亲人,呼吸与共,休戚与共,她的疼痛,我知道,她的生死,我扯心。
这个冷血的女医生,还是那盘冷漠地坐在我对面,然后跟我说,蒋先生,我也将事实告诉你了,但是,情况也是这般严重了,我们也不想隐瞒你,如果你要求将她放到家里,或者带回老家治疗的话,我们可以给你开一些镇定之类的药物。我心里急切地说,你让我们出院,这出了院,这不是等死吗?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这女医生冷冷地看着我,然后,我们倒希望通过一些药物以及化疗之类,对患者的这个病情,进行治疗,还是有一定的作用,只是,这费用……
这女医生顿了顿,看着我。我肯定懂得她说这话的意思。她其一是告诉了我,尹秀珍真要治疗彻底痊愈如初,那基本上不可能,但是如果通过各种医疗手段的话,不惜一切代价的话,那肯定还会挽救她的生命一段时间,惟有这其中的代价付出,肯定是巨大的。而这女医生显然是怕我没有钱,她昨天看我是泥巴腿杆子,今天再看我,还是萧梦岩给我买的大头裤,这病房里,也没有像领导们那样大拔人马拥簇,所以,她才顿住话,看我怎么表态,就是一句话,愿不愿意花钱?!
在这时候,崩说花钱了,就是倾家荡产,我也无怨无悔。何况,自已现在和萧梦岩所拥有这些产业,其实都是她打拼来的,这房子,这车子,都是她以前创业的成就,而我只是站在她的肩膀上的男人罢了。我即便花光了全部,只不过是回到原点而已。所以,说对女医生用异常平静地口吻说,医生,你放心,我们在罗湖这有栋房子,这能值几百万,你就放心给她治疗吧,用些进口好药,你放手去治就行!
这女医生见我平静着,却又坚定地拍板,她顿时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我虽然知道,这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她们也怕人看了病溜走,但是,她们这般地见钱眼开,还是让我有些气愤——可是,气愤只能留在心底,不能表现出来。这女医生见我答应下来,又说,那,蒋生,还有一件事情,你看着,该怎么办?我问,医生,还有什么事情,你说?她说,就是这结果,你看?是不是该告诉你妻子?
这很明显了,就是这女医生,在征询我的意见,是不是将这检查的结果,告诉尹秀珍。是实话告诉她,还是瞒着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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