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家里近在二三十公里之外,不足半小时车程,开车一会儿就到了,但我和尹秀珍商量之后,还是带孩子们在市里吃过饭,然后择市郊的宾馆住下。
主要的原因,就是我爸一人在家,一个大男人在家里,常年不收拾,这屋子里一下子这么多人回去,要散铺,要打扫,还要做晚饭,可这时候了,又坐了一天车,谁也不想动,那回去岂不很麻烦?所以,大家一商量,就住在宾馆,次日回家。
吃过饭,停好车,洗漱一番,也洗去了一天驾车的疲劳,更让人觉得很放松,我很舒适地躺在宾馆的床上,看足球,以及等尹秀珍洗漱。过了会儿,她也洗漱干净,身披睡衣的尹秀珍将睡衣揭掉,光着身子倚到我的身边。
我靠着枕头看电视,她便攀着我的脖子,然后又将电视关掉,却跟我说,老公,我想问你一个事情!
我见她正儿八经地样子,忙问,老婆,什么事呀?这么晚了,你什么事你尽管说,还跟我这么客气!
尹秀珍见我这样责备她,她妩媚多情地不情愿意地将嘴嘟了一下,然后说,老公,上回我跟你回老家,我们到那个三叔公家吃饭,你还记不记得。
我讶异地望着她,我说,记得呀,不就是炒了血酱鸭嘛,怎么,想吃了,这回回家,我炒给你吃?尹秀珍娇情地摇了摇头,然后说,不是啦,我是想问,他有没有在家?
尹秀珍的这问话,让我感觉很讶异,你说你不是想吃他家里的东西,怎么会想到问他在不在家?而且是在这样大半夜里,我开车也很累了,她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我真的感觉到很奇怪。
我将她望着,我说,老婆,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样的事情,怎么会突然问起的三叔公?尹秀珍所问的我的三叔公,其实就是一地道的农村老头,以前在我们这个蒋家冲这个地方,他做乡村老师,也是我们蒋姓家族里面有威望的一个老学究,就是老三届名牌大学生,不过现在上了岁数了,肯定是七十好几了吧。
虽然年纪大了,但这个三叔公依在我们这个讲究辈份的村庄里,很有威望,这村里有什么红白喜事都是听他的,他在主持,当咨客,做管家。不过,最近一两年,其实我也没有过他的消息,因为他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妹,她一直在北京工作,听说嫁了一个东北汉子,他们一家人在北京生活了,至于我三叔公三婶婶能否如我爸一样,放在在城里的生活不过,要呆在老家,那就不得而知了。
尹秀珍既然这样问了,我就回答,那我怎么知道三叔公有没有在家呢?这有好些年没有见他了,他在不在这个世间,都说不定,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所以我不能确定,他有没在家,有没有活着。说到这,我又想起来问她,她问这话是什么根源,我说,老婆,你怎么在这个大半夜的,突然就问起他来,这件事情让我感觉好生好奇?
尹秀珍见我搂着她,问起她的话,她觉得很幸福似的,将脸贴着我的脸,然就掉转目光,就真冲着我笑笑,然后她说,我突然地想起他了!我说,是吗?她说,是呀!我笑,你才去人家家里一次,就记得了?尹秀珍说,我记得!
我的这三叔公尹秀珍是见过,但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与萧梦岩离了婚,我娶了尹秀珍,就是我们结婚之后,要打那结婚证,我跟她回了一次湖南老家,但因为我妈没在家,所以只在家里匆匆地住了二晚上,其中有一天晚上,我们就在这三叔公家吃的晚饭。
当时是他女儿也就是我堂妹从北京回来了,好像是三叔公他老婆的母亲去世,也就是我那表妹外婆去世了,她回来奔丧来的,这个比我小一圈的堂妹从小就与我玩得亲,所以知晓我回家,她就请我与尹秀珍在她家里吃晚饭,可是,农村里的一餐把饭,就没有当回事,可尹秀珍却记得这么清楚,让却分外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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