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手中的一页信纸双手递上。

    凤凌急急地将油纸包放在身旁的花架上，接过信纸，折开，里面是几个大小不一，正斜不定，墨迹不均的……算草体吧。

    字虽然潦草而杂乱，但凤凌去看得分外认真。

    “走了……别念……”

    走了……别念……

    凤凌轻轻地吐出这样四字，发红的眼角，掉下一滴深情的泪。

    “呵呵……你就这样走了么？”别念，别念……

    凤凌失魂落魄地跨出门槛，漫无目的地消失在幽暗的夜色中。

    小娥愣愣地看了凤凌的背影半天，一回身，便看到了花架上的油纸包。那是唐芊语特意留给凤凌的，小娥想起自己看到油纸包时，纸包下压着的几个水印字迹。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这，便是她的真实想法么？！

    凤凌给不了她所专属的爱，所以，她选择离去？

    离去前，她行了别人不敢做乱伦……只为给自己留一个心底执念爱意的念想……

    “你能做的，该做的事，都做完了。”青秋堂不知何时出现，递上了一条纯白的巾帕给小娥，接着道：“擦擦吧。”

    小娥接过，泪眼朦胧地看着青秋堂，沙哑着嗓子问：“你知道她会走，是吧？”

    青秋堂北着光，小娥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良久，才从清冷得彻骨寒意的空气中闻得青秋堂微不可闻的一声，“嗯。”

    “该走了……”青秋堂久久之后，蓦然回神，侧身，对小娥说。

    “你为什么要带我走？”小娥抽泣着问。仅，是因为她曾是神女宫的女卫么？而且据她所知，青秋堂与神女宫的关系并不怎么样，甚至一度的水火不容吧？！

    可曾做过瀚玥细作的她，早便失去了神女宫的庇护的资格，甚至可以说是被神女宫抛弃或已经进入了要抹杀掉的黑名单了。

    如若当时没有凤凌，只怕她早死了。

    “神女宫所不能容的人，我青楼都欢迎。”青秋堂面无表情地说。

    小娥看着他一半隐与黑暗，一半竟是毫无表情的容颜，生生地打了个寒颤。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青秋堂与神女宫，如此两相不容？！

    “走，还是不走，你自己看着办。”青秋堂侧面，定定地看着小娥。

    小娥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小鹿般的眸子水光楚楚地看着青秋堂。

    就在青秋堂不耐烦地想要转身离去时，小娥肯定地点了点头，轻轻道：“我跟你走。”

    她已经没有去处了，除了跟青秋堂离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以什么身份留在这大沐宫里。这里有个不能容她的神女宫，还有座没有主子的宫殿，她留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了。

    然后，她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却没注意到青秋堂听见她的那句我跟你走时，瞬间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那就走吧。”青秋堂看也没看小娥一眼，转身离去。

    109重要的东西

    “公……公子……等等……”小娥唤住将要离去的青秋堂。

    青秋堂顿住，问：“还有事？”

    小娥抓过一旁花架上的油纸包，微沉，她不知道唐芊语在那里面装了什么，但想来应该还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这是公主留给太子殿下的东西，刚才殿下走时很伤心吧，他忘了带走，我想……先给他送过去。”小娥看着手中的油纸包轻轻道。

    青秋堂看了眼小娥手中的油纸包，又迅速别过头去，他深深吸了口气，道：“别让我等太久。”

    那是芊语留给凤凌的！

    青秋堂在心里低低地嘲讽一笑，她走时只记得凤凌，满心满眼的，只有他凤凌。

    哪怕他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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