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别人,这个世界便是个相互倾诈的世道,人与人之间,从来不曾真诚,也不必假装真心。
“等一会儿便走了。”大年三十,是别人合家团年的日子,于歌舒离而言,只是个伤情伤心的孤寂的一天。
他的团年日,只有他一个……
“一路顺风。”唐芊语说,口中唤着师傅,却并未有不舍。
歌舒离看着唐芊语叹了口气,最终问道:“你要与我一起么?”
既然不愿嫁公孙若,不若离去,谁也不理,谁也不见。久了,便忘了……
只是,忘得了么?!只怕歌舒离比任何人的感触都要深吧。
唐芊语看着歌舒离,嘴角微扬,久久无言,紫色的水眸中流荡着他看不懂的情素。似哀伤,似留恋。
“让我再想想。”唐芊语看着歌舒离,师傅的提议,让她很心动。
可是……
歌舒离抬头看了眼天,幽幽道:“酉时我会在玄武门等你一刻钟。你没来,便证明你不想离去。”
一下午的时间,够她去想清楚了。
歌舒离说完,萧洒地转身离去,尤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唐芊语站在原处,愣愣地望着天,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似要将整个天际都给遮掉,沉甸甸地压在了人心头。
“公主,公主……”小娥远远地跑来,气息有点急喘着。
“什么事?”唐芊语回过神来,她向往的自由就在不远处,可是她能放得开手么?!
“该回去用午膳了。”小娥也抬头望了眼天,除了黑压压的一片,她什么也没看到。
真是不知道公主在天空中看到了什么,看得那么的专心认真,两眼放光。
“午膳了呀……”唐芊语呢喃,这么快,她都还没来得及做准备。
“太子呢?!”唐芊语看着小娥,心中一直纠结不清。
到底是离开,还是留下……
离开,她可以寻到自己的一片开空,自由无垠;留下,用自己的下半身,换取与他的三月朝夕相处?!
“太子殿下被皇上叫去了呢……”小娥上得前来,替唐芊语紧了紧披风的。
“这个鬼天气,居然又下起雪来了……”小娥嘀咕着。
在唐芊语与歌舒离相遇的那刻,沐帝唤人将凤凌传去了他先前见唐芊语的那个亭子里。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找到这里来么?”沐帝看着远处沉甸甸的天空问。
天,似压得更低了。沐帝看着那低沉的天际,觉得自己的心也低落了下去,那段过去,他一点也不想提。
“儿臣不知,请父王明示。”凤凌低头敛目道。
他不知沐帝想到他说什么,也不甚想知道。他只想知道,唐芊语去了哪儿,他找她一上午了,就是没见到她。
一个人的年,过得一定分外清冷。凤凌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但只要一想到往年唐芊语还可以有上官语陪着,而今却是一个人孤独地在自己的院中独自待到天黑,再到天亮,他的心便似被人狠狠揪着般,痛得难以呼吸。
“……你的母亲,是个美人,姓凌。”良久之后,沐帝启口,或许,他该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是时候跟他说清楚了吧。
“在生你的时候是难产,你还没出生,她便去了。那天,正是皇后唐糖归来的日子,在宫门口,她无意中得知凌美人难产,不顾舟车劳顿,硬是先去了你生母那里,将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当时她将刚从娘胎里出来的你抱出产房的时候,你已经全身变成青紫色了,就差那么一点,你便也救不回了。是她救了你,她对你疼爱,比对任何人都还要好。那时的你,就是个小可怜,她很喜欢你,兼之你一出生便失去了生身母亲,所以朕便将你给了皇后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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