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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皇宫,有帝后宠着,谁还能,谁还敢往小太子的火气上撞呢?!当然,有一人除外,那人便是遥光公主。
小太子依然是小太子,只是一站到遥光公主面前,他就是个小大人。所有的怒火脾气,均消散到无影无踪,看起来,似个沉着的小大人,但行为却已然只是个几岁的孩子。
会趴在遥光公主身上睡觉,会让她背着在宫里宫外的玩,会与她一道救死扶伤,练字识药。在遥光公主面前,这小太子整个就一软柿子似的,没有脾气。
有一次小太子养的宠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死了,他硬是要让所有负责照料宠物的宫人给陪葬。没人敢惊动皇上,皇后劝不住,所性便不再相劝,也想趁机让小太子在宫里树起自己威严的形象,象征性地说了两句。一挥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整个东宫的宫人过半受到牵连,太子下令,有关人等,一律严惩。没人敢站出来求情,此时他的怒火连皇后都拦不住,谁还敢往上撞呢。
东宫里,哭声一片,人人自危。遥光公主恰在此时回宫,路过东宫,听说此一件,娥眉轻蹙,进了东宫,见了此时还尤不消气的太子,轻轻地皱了皱眉道:“玄儿,身为储君,理应仁义待下。”
在遥光公主纯澈得一尘不染的眸光中,太子大摔东西的动作蓦然顿下,放下手中的东西,扑进遥光公主怀里:“如果姑姑永远留在玄儿身边,玄儿将来便一定会是个英明的明君!”弦外之意:若公主不留在他身边,他将来会是个什么样的君主,可想而过。
门外的宫人叹了口气,心里念着遥光公主的好,却也不敢进殿催促。遥光公主,是太子殿下的百灵药,但这药,却仅限于她本身。在外人面前,太子还是太子,脾气暴裂得随时会让你切身感受什么是伴君如伴虎的惊心动魄。
暮色远远悠然地袭来,宫里各宫各道,都点上了宫灯。宫主府不知何时,也有了光亮,只是这光,这亮却有些隐隐约约,清清冷冷,寂静得看不出一丝人气。
宫人在殿外跪在地上对月祈求,让公主快点回来吧。可上苍没能听见他的祈求。公主府的下人来问,是否将太子殿下的晚膳传至这里用,却被太子以滚字回之。
无人敢再来,即不能进去问,又不能真不管,这下,愁坏了一片的奴才下人。
夜入十分,遥光公主终于缓慢而优雅地从外面步入,宫人们见之大喜,成片成片地跪在她面前。
“都回去吧。”遥光道。疲惫的杏皮微抬,看向面前她的寝殿,轻轻地抚了抚泛痛的额角,“若皇后娘娘问起,就说殿下在我这里睡下了。”
遥光的声音很是轻浅,柔柔的,似初春暖阳下的细流,也软软的,像丝丝春雨划过嫩叶;细细的,好似柔情的风儿拂过林间。
宫人们如得大赦令般,悄悄地退出,遥光接过宫人提着一直温着的饭菜进殿。暮玄趴在她的软榻上早已睡去,小小的人儿,容颜已然有了倾城之色。修长而细浅的小剑眉轻轻拢起,似有解不开的愁与担忧。
挥退了跟进来的宫人,遥光将食盒放置在殿里的楠木圆桌上,轻轻上前,坐在软榻旁,“啊玄,啊玄……”摇了几下沉睡中的暮玄,柔声唤道。
暮玄睁开朦胧睡眼,看着眼前由模糊逐渐清明的容颜,小脸一下子大放光彩,瞬间又黯淡了下去。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姑姑怎么现在才回来。”小嘴里吐出的字句,尽是埋怨。
遥光轻抿着辰瓣笑了笑,“啊玄饿了么?!”阿玄是暮玄的名前加了一个阿字。这个名字,是遥光的专属之名。皇后唤他玄儿,皇上唤他太子。染公主唤他皇兄,其它人无不避讳着太子殿下的名讳,啊玄,啊玄……
两个极温柔的字,永远是遥光那轻柔桑音的诠释。在很久很久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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