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试图将自己代入,如果他是原主,身为地位低下的太监,在宫中生存不会多容易,对皇贵妃的感情必然是夹杂着利益、形势等等。
傅辰目光一凝,是——利用。
再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皇贵妃,傅辰的手顿了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看着她绛紫色的脸色,傅辰暗道不好。
大约猜出两人关系的傅辰,端起她的手腕把脉,“听我的声音,深呼吸……”
傅辰下着指令,她才慢慢缓过气喘,脸色好了一些,傅辰猜测应该是应激性的反应,她的身体不能情绪太过激动,不然随时会休克。
“哭成花猫了。”傅辰试探性捧起她的脸,撷去她脸上的泪。
惹来她又哭又笑。
心一沉,果然没错,刚才的猜测是对的,原主和这位皇贵妃的关系,居然主导的还是原主。
这个疯子!?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穆君凝刚要摆出笑容,想开口说什么,猛然躬身咳嗽,“咳咳咳咳……”
曾经有人说过,世界上有两种克制不了的事。
一是咳嗽,二是爱。
邵华池还不知道,曾经的眼中钉,好好的皇宫不待,发疯跑到自己的府里来。
其实自从傅辰回来,又见过吉可后,邵华池就知道这两人迟早都会见,那女人和他一样等了太多年,说是死对头,但却保持了某种平衡。
特别是在傅辰死后,哪怕恨毒对方,但对方的存在似乎都在提醒他们,要相信傅辰还活着,他们还没耗死对方。
这些日子皇贵妃又发着高热缠绵病榻,想来也没什么精力知道傅辰回来了。
邵华池正在东府的议事堂正聚集着二十来位幕僚,除了像傅辰能住在王府内,这些人大部分都在府外另设居所,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过来。
今日邵华池比寻常时候回来的更早,他今天在朝堂上被几位弹劾了数次,这些大臣都是九王党的,而他们说的事,大多数是确实存在的,都是邵子瑜不方便出面,让他□□的。
现在邵华池被停了一切事物,看似赋闲在家。
“为何誉王会突然兵刃相向?他难道想与我们斗吗?”
“迟早的事,他也一样在等时机,大哥去世,二哥在蓉城自立为王……现在他们都没了资格,你们说接下来还有谁是他的对手,现在发力正好。也正好借此事告诉朝臣,我邵华池已经不再是九王党的人了。”邵华池气定神闲,他那九哥在对着马泰氏暧昧的时候,就防着他了。
邵华池一句话,引得下面人激烈争辩。
“瑞王,如果被宗人府的人查到什么,您的罪名就要被坐实了!事不迟疑,我们应该尽快反将一军,也让七王党的大臣弹劾他们。”一位幕僚义愤填膺。
“不妥,不妥,我们现在有什么动作,会被注意到,到时候陛下会怎么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这胆小怕事的!”
“与其猜测他们的行动,还不如按兵不动!”
“殿下这些年将那些事收尾都做好了,现在那些人证死的死,活着的已经被看押起来,难不成你们还想劫狱?”
“陛下既然说只是暂停瑞王殿下的职位,说明他还是信任殿下的。”
“按你的说法,我们就应该乖乖束手就擒?”
……
邵华池静静地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直到他们察觉到上位者的沉默,讨论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邵华池才站了起来。
“诸位,可以慢慢讨论,有结论了汇总给我。”邵华池弯身行礼。
众人也回一礼,这是瑞王的待人之道,也是这种深入细节的尊重,让追随他的人越来越多。
静静地看着邵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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