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魔兵们惨死在地的时候,她同样没有开口。
但是,当这道金色的光芒亮起的时候,她却开口了。
只不过……
她却只说出了两个字。
师傅。
而当这两个字说出口的同时,两滴晶莹如钻石般的眼泪也从云轻舞的眼角滑落,慢慢的顺着那张绝美的脸庞,掉落在地上。
鲜血,早已染红了地面。
云轻舞的眼泪,当然不可能在地上溅起水花,当那两滴泪水掉落在地之后,便慢慢被尘土和鲜血所掩埋。
无声无息。
但残阳却已经缓缓的转过头来。
那仰望着天际的目光慢慢的看向云轻舞,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云轻舞,那里没有任何的光华。
但是……
那里面却蕴含着无声的语言。
就像残阳额头上那个无比复杂的金色字符样。
从简到繁。
无声无息的变化着,但是,却是种新的生命,而在这段新的生命里,似乎又在倾诉着段往事,或者说是在讲述着段心声。
“好徒儿!”残阳开口了,声音同样嘶哑,同样那般有气无力。
但是,所有正在激战的魔族都统及魔兵们却都将目光看向了残阳,即使,只是激将那么匆匆的眼。
因为……
他们都非常清楚。
虽然,云轻舞对残阳直是以师傅相称,可是,残阳对云轻舞的称呼却直都是轻舞,而不是徒儿。
徒儿。
这个词,在任何师傅的口几乎都是时常念叨的个词。
但残阳却没有叫出来过。
即使,是在云轻舞跪下拜师的那刻,残阳也没有用这个称呼叫过云轻舞,他只是亲切的叫着云轻舞的名字。
而现在,残阳却叫了。
这个普普通通的称呼,残阳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才第次叫出了声。
他的声音不大。
但是,却淹没了战场所有的厮杀声,就如同个父亲在女儿耳边的轻唤,震荡着所有人的心灵。
在某刻,所有人都有种错觉,那是种在嘈杂现宁静的错觉,仿佛,耳边的厮杀声突然间消失了。
云轻舞没有说话,但是,她眼的泪水却再次滑落。
平阳的脸上原来还充满了愤怒和急切。
可是,这刻,她脸上的愤怒和急切同样消失,剩下的只有震憾与担忧,种源自于内心的担忧。
那双清沏如水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残阳,鲜嫩的嘴唇慢慢的张开,有些微微的颤动,那是种害怕。
种从未在平阳身上出现过的害怕。
池孤烟的手早已经松开。
她没有再去制住云轻舞,事实上,在她的眼睛看到残阳额头上亮起的金色光芒之后,她的手就松开了。
这是个很不明智的举动。
但是……
她却做了。
残阳的脚步开始缓缓的移动,步步的朝着云轻舞走去。
他走得非常慢。
看起来甚至有些艰难,那枯瘦的身影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刮倒,步步的踩在泥土上,出沙沙的声音。
但是,在这刻。
却没有个人去阻止他,甚至包括池孤烟。
池孤烟没有叫停残阳,她只是慢慢的往后退出步,然后,静静的站在平阳的身边,任由着残阳步步靠近。
时间在这刻仿佛凝固,空气在这刻仿佛静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
残阳才走到了云轻舞的身边。
枯瘦的手臂慢慢抬起,落在云轻舞的头顶,缓缓的,触摸着云轻舞那头乌黑秀丽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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