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屋出现在了眼前,那间简陋的土坯草房,屋顶铺着茅草,屋外是山人自己开垦的一小片绿油油的菜地,屋子上炊烟袅袅
寒生站在远处,望着那静谧的田园景色,心内一阵激动,他可以想象得出,山人见到他时的惊讶表情
寒生“嘘”了声,示意笨笨不要作声,然后蹑手蹑脚的朝屋子摸去
灶间里,一个瘦高清癯的背影,正在锅里忙活着,寒生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儿寒生笑了,这吴楚山人又在烧他那拿手的山鼠干了
“山人叔叔!”寒生猛地扑过去大喝一声,冷不丁吓得那人一惊,“咣当”一声,碗勺一古脑儿掉到了铁锅里
那人慢慢转过身来,十分惊奇地看着寒生
这不是吴楚山人……寒生楞住了,此人面色青灰,短而黑的眉毛,三角眼,白多黑少,鹰钩鼻,颌下是一绺山羊胡
“你是谁?山人叔叔呢?”寒生尴尬的问道
“你又是谁?来我这卧龙谷干什么?”那鹰鼻老者反问道,阴鸷的目光盯着寒生,发出的声音如金属般刺耳
“我,我来找吴楚山人,他是住在这屋子里的守林人”寒生支吾着说道,他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人
老者盯着他看了半天,缓缓说道:“这里从来就没有一个什么吴楚山人,你是不是来偷枇杷果的?我一直以为是那群猴子干的呢”
这怎么可能呢?这里明明就是卧龙谷,这里明明就是吴楚山人的家呀,这土坯草房,这灶间,还有这老鼠干……寒生涨红了脸,分辩道:“您是不是刚来的?以前的那个守林人呢?”
老者有点愠怒了,抢白道:“我在这里守林已经几十年了,你可以去林业局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蒋老二?”
“这……您是说已经在这房子里呆了几十年了?”寒生完全迷糊了
“就是嘛,头一次见到你这么冒失的小娃子”蒋老二口气稍微缓和了些
寒生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自己与山人共同相处了两天,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没了呢?
“你这娃子是不是这里有病?”蒋老二指着自己的脑袋问道
寒生没有回答,转身冲进自己曾经睡过的房间里,一眼望见那张老式的木板床还在那里,墙壁上粉刷的石灰水,简单的桌椅
难道我的脑袋真的摔坏了?寒生呆呆的怔在了那里
“喂,你怎么了?”蒋老二推了推寒生
“你知道‘雷击骑马布’吗?”寒生愣愣的冒出了一句话
“‘骑马布’?你是说女人下面用的那个……”蒋老二咧开嘴笑了,露出几颗带着茶渍的黄牙
“你有猎枪吗?”寒生又冒出一句
“有啊,在门后挂着呢”蒋老二指了指门后
寒生的目光随着看过去,那支旧的双筒猎枪果然还静静的挂在那儿
不可能,不可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寒生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吴楚山人,老蝙蝠,雷击骑马布,山鼠干,难道是幻觉?兰儿,泣血症,冰人症难道都是幻觉?
一株老樟树的后面,朱彪目睹了这一切
朱彪悄悄地退进了林子里,吴老曾警告他不要被发现,尤其是那条大笨狗机灵得很,反正自己已经摸到了寒生的踪迹,这就抓紧赶回去报告好了,于是他一溜烟儿的奔着南山村而去
寒生垂头丧气的往回走,笨笨也无精打采的跟在了后面溪水在脚旁汨汨的流淌着,不知名的虫儿在草丛中不知疲倦的唱着,前面又来到了谷口的那株老樟树下
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寒生停住了脚步
画,画不见了,吴楚山人屋里墙上挂着的那些山水画,他记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刚才那白灰水粉刷过的墙壁上面却是光秃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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