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默了默,低哑问:“很生气?”
苏寻无力地摇摇头。
他不确定了,看着她,心里乱麻一样。
一夜辗转难眠。
……
翌日,两人去了医院。
做完检查,医生说:“不好拖了,给你们排快点,后天手术吧。”
苏寻心里狠狠绞一下,眼泪逼近眼眶,不觉用力咬唇。
欧阳怀瑾不说话,他也感到了说不出的难受。
看到b超报告上说胎儿有了心跳,他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从医院回去,两人都沉默着。
回到住处,欧阳怀瑾忽然说:“我回家一趟,晚上回来。”
苏寻胸闷无力,想说他不回来也可以,但话到了嘴边,轻声说:“好。”
孩子打掉后,他们之间就会结束,只是现在,她不想让他难受。
不想增加他心里的负重,又或者让事情纠缠不清。
欧阳怀瑾站在那,她的安静让他不安,然而在这样的气氛下,他想不出什么可说的。
迟疑地,他转头离开。
在医院的时候,说不出的煎熬让他产生回家去问问母亲的念头。
这事肯定不能跟父亲说,而母亲那么聪慧,应该会给他更好的建议。
欧阳怀瑾走后,苏寻躺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
就像一个通关游戏,她的恋爱毫无意外地再次game over。
不过平静下来后,感到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
也许她已经麻木了。
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整个都浸在灰暗里,她觉得还是出去透透气比较好。
程书蕊让她设计客人休憩区,还没有去看过场地。
深呼吸了口气,她爬起来。
……
安静的大厅里。
苏寻站在那,左手架着一本速写本,右手握笔,全神贯注,熟练地画着草图。
蓦然,身后传来急剧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她微惊,转回身。
“贱人,去死!”苏虞西像一头发狂的斗牛冲过来。
苏寻重重地摔向地板。
落地的瞬间,她本能地用手撑了下,然而身体的惯性如此大,后脑勺骤然传来的钝痛仿佛可以将她的灵魂震出去,眼前灰蒙蒙的一片,所有的感官突然失灵。
有人冲过来把苏虞西从她身上拉起来,将苏虞西企图划向她脸上的刀子抢下。
苏寻躺在地板上,意识似乎破碎了,一动也不动,左肩头摔下去之前就被被苏虞西手里的小刀扎了口子,此时汩汩流着血。
直到她被人移到担架上,她的意识才悠悠回神。
“你感觉怎样?”庄原攥着她的手,对上她的眼,声音哑得不像他。
苏寻默默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动了动嘴唇,“你不用担心,反正,孩子也是不能要的。”
吐出最后那几个字,喉头被堵住,她的眼眶微微红了,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仿若死水。
庄原定住。
苏寻的意识再次开始涣散。
好像陷入黑夜,她进入了梦境。
耳中断断续续有声音传入,左耳入了,右耳出,并没有在她的意识里留下痕迹。
“摔得很重,脑壳里积了淤血……可能是潜意识想要保护胎儿,脊柱呈强直状态,后脑勺支撑了太多冲力……得赶紧动手术。”
“……麻醉药肯定对胎儿有影响……这个真的没法保证……不,先生,这真的没有办法,风险已经跟您都说清楚了……”
……
欧阳怀瑾没有按承诺那样,晚上回来。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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