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云却像没听懂似的,“那可不?侯爷是没眼福,那片樱花艳红如血般,不知有多美。”
“放肆!”便是容萱也听不下去了,她虽也不喜贺桩有孕,可那日贺桩见血,险些小产,若真有个好歹,闹到御前,馥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她竟还不知轻重地提起,这不是摆明了咒贺桩么?
卫良和当下冷了脸。贺桩也气得不轻,小脸儿发白,却是揪紧他的云袖,朝他摇头。
她那小脸儿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嫩汪汪的手露出一截,却是抓着她夫君的手。
凉玄逸见状,只觉心都要化了,他多少也听出馥云的不怀好意,有心为贺桩鸣不平,道,“说到樱花会那日,臣倒想起来了,臣送去给您品读的诗,可还在?”
这几个人的身后。已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官员,凉玄逸的话自是清楚明白地飘进了耳朵。
他们自然也听闻了,神侯夫人凭着四首即兴的回文诗,惊艳四座,而馥云公主也拿出了两首文不对题的回文诗,论文才论功底,绝对不容小觑,却没想到她竟是桃僵李代。
贺桩那日受了大惊,卫良和自然也将那日之事打听得一清二楚。
此番不由心生鄙夷,沉声道,“馥云公主不说,小侯还忘了问,内子可是应了公主所求,一连作了四首回文诗。小侯倒想问一句。公主怎么还不派人送‘诗魁’的牌匾到神侯府?”
一时之间,馥云公主的脸色十分难看,巴巴望着长公主,模样分外惹人怜。
各怀鬼胎的几人立在一处,怎么瞧怎么怪,长公主也觉得气氛压抑,开口道。“这儿风大,还是进去再叙吧。”
卫良和倒也不是真在意那块牌匾,既把馥云公主的名声弄臭了,也算解了气,便不再深究,随着宫人进了钟萃宫,论资排辈落座。
没多久,先是太子与萧王一并入殿,而后,帝后相携款款而来。
帝后入殿,接下来便是见礼。
礼毕,贺桩照例坐在卫良和身侧,身后还设了桌,何辅与卓青一道挤着。捡着爆炒的豆粒儿“卡蹦卡蹦”地嚼着。
贺桩对桌就是长公主与大驸马的位置,斜对面还有个自酌自饮的凉玄逸。
柯景睿携着北燕议和团回京,南盛可谓扬眉吐气,皇帝与诸大臣对柯景睿的赞扬。
萧王手里最得力的王牌军便是柯景睿,此番自然是春风得意,好不畅快。而对桌的太子倒也沉得住气,面前的酒樽是碰也不碰。
无需借酒浇愁?萧王淡笑着瞥着他。得意地朝他举樽,又淡淡地扫了一眼卫良和,不禁想道,北定将军归入太子门下又如何?军权还不是牢牢握在他的手中?
贺桩心不在焉地听着,觉得没意思,还不若听何辅与卓青抢豆子“卡蹦卡蹦”的声音哪。
“哎,你给我点儿!你一口下那么多粒儿!”卓青不满道。
何辅还嘴,“你一口就顺进嘴十粒儿,狮子大开口哪?”
贺桩见卫良和面无表情地听着,索性拖了自个儿桌上的两碟扁豆粒儿,猫着嘴悄悄顺到背后去。
何辅卓青一人得了一叠,满心欢喜道,“还是小夫人晓得心疼咱们哥几个!”
“你们继续。”贺桩贼贼一笑,孩子气道。
卫良和对她的这些个小动作瞧得一清二楚,笑道,“你倒会收买人心,也不见你贿赂贿赂你家相公?”
贺桩狗腿地给他摘了一颗提子,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敢喂他,只好塞进他手里,顺手还给他捏捏肩揉揉腿。
卫良和甚为受用,却也念着她身子重。没一会儿便摁住她素净的手,顺势收在案桌之下,柔柔地捏着,凑近道,“是不是乏了?”
贺桩抬眸,却无意间扫过柯景睿,只见他颇有深意地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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