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被他勾走。
多年的军旅生涯,柯景睿早就醒了,只见她沉沉睡着,瞧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心里头愧疚不已,“萱儿,那人兴许只觉名剑配英雄,英雄配美人,可我是真的爱你。为了你。我甚至不惜众叛亲离……萱儿,昨夜伤了你,实在对不住……”
容萱只闭眸,泪流不止。这个人,嘴上说爱她,可又总是那样伤她!
五月,正是春末夏初。既无刚入春时的料峭之寒,也没有盛夏时的炎炎浮躁与慵懒。温和而不疏淡,热烈但不拘束,天空沉静,草木欣然。正值宴请宾客的好时节。
贺桩也听清莲提过,北燕的那位时央郡主曾在大军前豪言壮语,扬言卫良和若是愿到北燕入赘,必扫榻相迎。昨日在书房前又听王锋提及,自知此事无疑有假。
她深知已卫良和的秉性,当初他若愿留在桂城,也不必到庆丰镇落脚,倒也不气。
不过听下人将那时央郡主传的神乎其神,她倒真想见见,毕竟,在当下放眼四国,能做到女将军,她还真是平生所未见。
而颜时央自幼跟在长兄颜宋玦身边,与卫良和交手不下百次,此番访盛,岂可少了他?
而她听闻卫良和在民间已娶了妻,对贺桩亦分外好奇。点名要见见。
是以,皇帝设宴款待北燕时臣,特命卫良和携妻入宫作陪。
贺桩身孕已有两个月,虽未显怀,不过卫良和为了以防万一,早命人绣了软鞋,备了宽腰的衣裳。
贺桩也知轻重。不敢叫清莲上妆,便脂粉不施,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看看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她伶俜地走到门前,卫良和已立在木桩前,静静候着了。
“桩儿便是穿这素简的一身,也美得跟仙子似的。”卫良和觉察到她的动静,蓦然回首,静静地打量着她,笑着说完。便上前揽着她的腰身,又道,“当心石阶。”
她小心跨过门槛,卫准已命人抬了步撵在蒲良苑候着,一旁执扇提伞的,立着好几个丫鬟。
贺桩瞧着,顿时哭笑不得。“相公,我这才两个月的身孕,你不必弄成这般唬人的阵势吧?”
卫良和坚持,“这可马虎不得。”
上马车,自然也是他抱着上去的,且这回他也没骑马,钻进马车也一直盯着她移不开眼,见她精神头还不错,便吃味道,“不过是见个敌国郡主,瞧你高兴成那样。”
“那不一样。”她痴痴笑道,“小时候,看着话本里那些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将军,你都不晓得我有多钦佩,恨不得立马嫁给他们。”
卫良和对她这番话十分受用,眉目飞扬,“如今不是如愿以偿了?我原以为你那样的出身,会嫁给像岳父大人那般学识渊博的大文豪呢。”
听了他的话,贺桩不知怎的,竟想起樱花会那日,街头艳阳之下那张翩若惊鸿的脸来。
她已成婚。竟想着夫君之外的男子,贺桩顿时心下骇然,跟着脸色也变了。
卫良和觉察到她的异常,以为她身子不舒服,墨黑的眉顿时凝成直线,“是不是马车颠着你了?”
贺桩忙摇头,马车已够慢了。
“我听刘嬷嬷。你这个时候的身孕,易吐嗜睡,要不要含几颗酸梅干?或是睡会儿?”
“我没事,别大惊小怪,会吓着他们。”贺桩怒嗔着他。
不过还是应他所求,捡了两颗酸梅干扔进嘴里,见他还在叽叽呱呱,贺桩索性掰开他的嘴,塞了一颗给他。
卫良和一向不喜酸甜,英俊的脸顿时扭曲在一起,引得她咯咯直笑。
下了马车,男人仔细扶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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