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折,还是不长记性!
贺桩倒是急了,“相公快去瞧瞧吧,可别闹出大事来。”
“嗯,你也多当心些,不必等我回来吃晚膳了。”男人眸光温和,叮嘱之后便踏出屋子。
外宅的一处空地上,已是风卷残云,开得正盛的海棠落了一地。青丝散乱的老王手执大刀,喘着粗气,正想再朝对面的恶人劈一刀。
被卫良和一声喝住。“老王,退下!”
方才还没分出个胜负,老王不甘心,瓮声瓮气地唤了句,“将军!”
“退下!不要我说第三遍!”他声色不改,挺拔的身躯一动不动,一双幽深黑眸死死盯住着匡勋。
对面的男子长相颇为阴柔,薄唇丹凤眼,身形颀长,蓄着八字胡,身着漆黑锦绣长袍,上头绣着祥瑞麒麟,一把霸气宝刀握在手里,处处见奢华。
匡勋见老王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了刀。顺手把他的刀也递给一旁的小厮,几步上前,作揖行礼道,“大哥——”
男人面色深隽,听见这一声称呼,反倒笑了,“匡大人如今可是萧王殿下跟前的红人,这一声大哥,只怕小侯担不起。”
“大哥!”匡勋眼露挣扎,当年之事他也是形势所迫,这些年夜里他总是睡不安稳,梦到他爬上悬崖,伸出一双血手向他索命。
他是真的怕了,是以。甫一听到大哥还活着,他不知有多庆幸。
可方才,大哥那一声“匡大人”委实讽刺。
“不管怎么说,大哥还活着,小弟深感欣慰。”匡勋汗颜道。
毕竟是他当年亏欠了大哥。
卫良和眼底闪过几分嫌恶,身子一侧,指着老王。客客气气道,“小侯府中的护卫不懂礼数,冲撞了大人,还望海涵。”
老王见不得他低声下气的模样,梗着脖子道,“将军,分明是那混球恬不知耻地上门讨打!当年……”
这老王,一急起来还真是口无遮拦。
卫良和沉声打断,“怎么,叫你一声护卫还委屈了你不成?”
“将军,您明知属下不是这个意思?”老王嘴笨,急了。
“何辅,带他下去面壁思过!”卫良和黑眸深沉,喝道。
匡勋默默瞧着这一切。心里头却是堵得慌。
大哥一向护短,如今这般,却是当他是外人了。
匡勋心头苦涩,想为老王说几句情,“大哥,此事不怪老王,小弟也有不对的地方。”
一听这话。男人顿时脸色冷凝,悠悠开口,“小侯府中之事,还不牢萧王殿下的人费心。大人若是无事,还是请回罢!”
大哥当真对他丝毫不念兄弟之情了。
曾患难与共、功成名就的兄弟,被他亲手毁掉。大哥注定了在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便不会再对他真心地笑了。
“……”匡勋嘲讽一笑,笑红了眼眶,“大哥还是在怪我?”
卫良和眼底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痛意,却是笑得艰难,“小侯这些年不大记得旧事,又何来怪罪之说?卫准,送客。”
“萧王殿下命小弟给大哥传句话——今,大驸马已失圣心,若大哥肯投于殿下,大哥重振威名,指日可待!”
大将军之位只有一个。
他若坐上那个位置,无异于架空柯景睿的实权。
当年联手迫他坠崖的兄弟,便是如此淡薄。
卫良和听着只觉荒唐,挺直地立着一动也不动,良久。才吐出一句,“你这般费力地为萧王谋划,你的大驸马知道么?”
匡勋听得出,他这是在讽刺自己不念及兄弟之情,呵,柯景睿当年若真看重他和方远,他又何至于退居幕后?
他淡淡一笑。自顾自的说下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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