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费心了。”
怎么两句就成了要她费心了?
凝珑郡主登时不乐意,扬声道,“卫府的那些腌臜事,本郡主才懒得掺和!”
男人神情认真,“桩儿还小,母亲去得早,祖母又在岚清寺闭门清修,除了姨母。内宅之事还有谁教她?还望姨母提点一二。”
凝珑郡主瞧着这对璧人,再看贺桩满脸期待的模样,到底不忍甫了她的意,“也就是你,换做旁人,谁还肯让他拉下脸来求人?”
贺桩自是记在心里,对着卫良和柔柔一笑。
卫良和亲自出面,点名要见卫府六姑娘。
杏花庵的住持自然放行。
回程,贺桩与凝珑郡主照旧同乘一辆马车,多了一个卫媛。
卫媛还是一身道姑的扮相,总似有似无地偷偷打量着贺桩。
贺桩淡笑不语,倒大方地由着她瞧,问一句,“饿了吧?要不要吃些糕点?”
卫媛摇头。瞧着这个小嫂子与自己一般大的模样,总免不了好奇,“敢问三嫂,芳龄几何?”
凝珑郡主抱着糕点匣子,笑道,“你倒坦白,一点也不瞒着心思。”
贺桩笑笑,如实道,“十八,虚长你两岁。不过你放心,你三哥说了,不会叫你嫁给那古稀老头。”
一提此事,卫媛一下苦了脸,“可……听闻。太太已经收了人家的聘礼。那户人家若见不到人,可是要闹到圣上面前的。”
凝珑郡主大声道,“怕她作甚?明日本郡主就去卫府瞧瞧,看秦氏还敢将你姨娘关起来!”
且说贺桩一行上午将卫媛接走,秦氏午时派来的人便到了杏花庵,一听说人走了,扬言要砸了杏花庵。后一听是卫良和将人带走,连忙赶回卫府禀报秦氏。
正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的卫甄一下急了,立刻拿开嘴里的鸡腿,一脸委屈地跑过去,扯着秦氏的袖子,大哭道,“娘,那煮熟的鸭子岂不是要飞了?女儿可就指着那笔聘礼出嫁的哪!”
“哭什么哭?”秦氏心里也恨,可见女儿满嘴油光的模样,也恼她不争气,“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若她德行稍好些,早就带着她备好的嫁妆风风光光地出阁去,何至于被侯府那小贱人抢了先?
“你看看你。都火烧眉毛了,还只顾着吃!你是要气死娘,才如意?”
“娘——”卫甄撒娇道,顺嘴又撕下一块肉来,口齐不清道,“不吃饱,怎么想法子扳倒三哥他们?”
秦氏鄙视她道。“你就是吃饱了撑的,也想不出什么法子!”
卫甄见秦氏当真恼了,只好放下鸡腿,就着衣裳擦了擦手,“娘,这次咱们一定要想个大招,,省的夜长梦多!”
“你当娘不想?”秦氏屡次处在下风,早恨透了卫良和与贺桩,“那人先是杀了你舅舅,你爹还一个劲地护着他;上回又把娘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的私房钱全明抢了去!要知道还有好几箱珠宝不是侯府的财产!”
“娘,您还私藏了几箱珠宝?不是说都留给女儿做嫁妆吗?”卫甄一惊一乍,嗓门颇大。
秦氏急得一拍她的肩膀,食指竖在嘴上道,“你小声点,生怕别人不晓得吗?”
卫甄嘟囔着嘴,闷闷地又抓起鸡腿狠狠咬了一口。
秦氏只得好生劝导她,“甄儿,你是娘的心头肉,娘还会不顾着你?只是你想,若是把那些钱全送去你未来夫家那儿。未来姑爷若是对你不好,你又没几个钱傍身,还不得回娘家?”
如此说来,也算有理。
卫甄总算气消一些,不过还是任性道,“我不管!娘,女儿要是没有像样的嫁妆。还怎么嫁给豫朗君?”
“甄儿,那陈家公子诗书满腹,无意于你,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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