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说我身子弱,要多锻炼;且那里多是女眷。周全些。”她如实道,挣开他继续折她的衣裳。
男人备受冷落,心里极为不爽,盘算着何时修书一封,好叫穆侯爷赶紧领走那始作俑者。
“这几日你都被姨母教坏了,她那人整日没个正经。”他不满道。
哪有这般数落长辈的?
贺桩哭笑不得,只道,“这话可别让姨母听到,不然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男人再次长手一伸,将她捞在怀里,身子愈渐烫热,腿心硬硬的一根抵在她身上,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只听他低醇如酿的嗓音道。“桩儿,它都想你了。”
贺桩抓着衣裳的手一顿,身子一颤,低声道,“相公,我还有些怕。”
那日服了合欢散,她几日都不舒服,想起还是觉得后怕。
她话音一落,卫良和便没了动作,想着她那次还流了血,直恼自己不够体恤她,“是我疏忽了。”
言罢,只抱着她,不再继续。语气颇为忍耐,“乖乖让我抱会儿,嗯?”
贺桩不动,但他的体温迟迟未降下,最后只得放开她,自顾郁闷去了。
“要不要我去厢房睡?”贺桩见他不好受,开口问。
“说什么傻话?”卫良和立即反驳。把她按在里头,道,“明日不是还要去?早点歇息,这些东西叫下人收拾。”
此时的他随时可以“炸火”,贺桩不好招惹他,见他还是一脸郁闷,只好陪着笑道,“你再等几日,好么?”
“没事,总归要顾着你的身子的。不如我去和姨母说说,别去了,锻炼在院子里也成。”他主动承担熄灯的任务,昏暗的卧房里,他温和的嗓音低低响起。
贺桩犹豫了一下。柔声道,“不光是为了锻炼,明日是母亲的生辰,我想去为母亲祈福。”
卫良和知她口里的母亲说的是庄夫人。
庄府是她心里无法割舍的痛,他岂会反对?
“明日我派人送你和姨母过去,否则我不放心。”
第二日,贺桩起了个大早。梳了个士兵头,还换了一件凝珑郡主的衣裳,清清爽爽地站在那儿,男人过去,刮了一下她的齐尖,笑道,“越发瞧着像我的小厮。”
贺桩不搭理他,吩咐清莲传膳,又叫刘嬷嬷带上茶水、糕点。
忙活了一通,总算可以出发了。
仲春时节,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山间空谷传响,芳花烂漫,鸟鸣啾叽。
并非以杏花而闻名,而是在此求签十分灵验,百姓也是求个“幸”字。
这一路好几处山势陡峭,卫良和不放心她,硬要背着她过去。
贺桩苦笑不得,他一来,她哪里有机会锻炼?
到了。卫良和候在外头,贺桩不想他就等,与凝珑郡主携着几个丫鬟进门上了香,又请姑子给庄夫人念了往生经,便催着凝珑郡主出来了。
凝珑郡主瞧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打趣道,“方才知你求的是福子签。也不必急着告诉你相公吧?”
她着重咬着“相公”二字,贺桩羞红了脸,只道,“不跟您说了,我去茅房解个手。”
的茅房离前院远,她跟着领路的姑子拐了几个清幽的小道,出来已不见那姑子的身影了,只有清莲候在一旁。
只听她解释道,“方才听闻庵里的一位修行的贵人不见了,那小师傅急着去寻人,奴婢便叫她走了。”
贺桩也没放在心上,只道,“找人要紧,随她去吧。”
主仆二人依照来时路,拐了几下,却是懵了,“清莲,你发觉没有,的布局几乎一模一样。”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让他们等急了,就麻烦了。”清莲忧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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