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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桩打定主意掌管内宅,想了想道,“相公诸事繁忙,内宅之事,还是少叫他烦心才好。”
卫准没多言,却暗道三公子好眼光,娶了个年轻貌美、知冷知热的夫人,就是身子骨瘦弱了些,道。“三公子方才吩咐老奴,若少夫人精神头还好,便知会冯大夫前来,为少夫人诊脉。”
“可是那位打宸王府来的冯军医?”她问。
卫准以为她担忧冯熙来不专女医,道,“正是,这位冯大夫原是医少署的翰林首医辅,涉猎颇广,医书精湛。若说冯大夫也是性情中人,年轻时也是一身血性,便奏请圣上入了军籍,还是三公子特地向宸王请来,为少夫人诊病调理。”
贺桩不知还有这缘由,心知夫君惦记着自己。她也是识趣之人,情愿不给他添堵,道,“那便劳烦管家亲自走一遭了。”
“不敢”卫准行礼退下。
未几,冯熙来躬身入内,随行的侍女拎着个药囊。
隔着一层锦布,冯熙来闭着眼给她号脉,半晌后收回手道,“夫人除却身子弱了些,并无大碍。”
贺桩一听,心里大喜,不过想到庆丰镇杨老丈与桂城郎中的话,难免担忧,羞着脸问。“未进京前,相公带我去瞧过,郎中曾说我这身子羸弱,恐难孕育,您说……?”
“胡诌八扯!”冯熙来捋了捋他的山羊须,毫不客气道,“庸医!幸而还未误了三公子的子嗣。受孕不成问题。不过夫人体内寒气过重,若不及时祛除,只怕会累及胎儿。”
“这可如何是好?”贺桩吓得脸一青。
冯熙来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道,“家师曾教了在下一套行针手法,对付你体内的寒气,只消多施几回阵法。”
他吩咐侍女打开随身的药囊,拿出一个布包,“在下这就为夫人施针。”
听了冯熙来的话,贺桩似乎没有放松的感觉,靠在软垫上看着他,淡淡的道,“有劳先生。”
冯熙来向她望过去,对她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冯熙来要给贺桩施针,势必要脱衣裳,虽隔着中衣,但有外男在,似乎也是不雅。
这边是贺桩不敢放松的缘由,冯熙来也是有所顾忌,转过身去。由侍女施针。
冯熙来一套针法施完,半个时辰过去了,然后他也没废话,留下一张药方,回去给卫良和复命,
戌时一过,贺桩还未等到卫良和,便先睡下,睡到迷迷糊糊,软榻一侧往下一沉,而后有一双稳健的手搭在她腰间,未及,她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贺桩稍稍清醒,找了个舒坦的姿势侧躺着,轻轻唤了句,“相公。”
头顶便传来男人浑厚的低音,“吵醒你了?”
贺桩清醒了许多,探出颗脑袋,不答反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有事商议,听卫准说。明天你打算去卫府?”他见她睡不着了,伸手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她的后背。
“嗯,”贺桩有些痒,抓住他的手道,“相公你放心,旁人的东西,我一分一毫也不会抢的。但属于咱家的,我一定会一样不少地要回来!”
此话引来他一声低笑,“嗯,咱家的。明日派卫准陪你多带些人去,那秦氏素来诡计多端,你多留个心眼,万一出事,便派人回来通知我,我马上去寻你。”
这话怎么听着她被他拿来做挡箭牌?
贺桩仰头问,“相公,明日你还有事?”
卫良和埋头在她发间,笑道,“从明日起,你家相公我呀,便是有伤在身之人,这半个月需静养。”
半个月恰好是朝廷春猎回京的日子。
贺桩想了一会儿,才问,“相公是担心太子与萧王找上门来?”
卫良和点了一下她的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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