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咧嘴,“臭娘们!”
秦微峥劈手一掌拍在她背上,“嗯——额。”贺桩疼得厉害,秋水报的清眸仿佛蒙上一层雾霭,腿上无力地垂下,倚在门槛。唇上的血色不知是自己的还是秦微峥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卫良和深邃的眼孔霎时通红,杀气四起,犹如魔怔,见秦微峥还不罢休,握拳就要打在贺桩身上,他面上尽是狠厉之色,一把握住剑柄,对准秦微峥的心口,笔直朝他刺去。
秦微峥难以置信的抬眼去望向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竟命丧他手,不甘心,实在不甘心。
血如雨注。
卫良和飞速赶过去抱起贺桩,低声道,“把眼睛闭上。”
贺桩受了秦微峥那一掌,哪里还有力气说话。只倚在他怀里,闭目不语,随即晕倒过去。
卫良和见卫准还愣在外头,大声喝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又是一阵七零八乱,直到戌时,才消停下来。
贺桩只是劳累过度,又受了惊吓,并无大问题。
卫良和守在软榻旁,轻轻抚着她日渐消瘦的脸蛋,想这一路她吃尽了苦头,心疼不已。
卫准候在门外问他的意思,“三公子,舅老爷断气了,他的尸首如何处置?”
“送回秦家。”这也算仁至义尽了。
“若是秦氏过问起来……”卫准心里犯怵。
男人猛然站起,冷哼道。“我还怕她不来寻晦气!你去把账本重整一遍,她欠我的,我都要一分一毫不少地讨回来!”
卫准领命而去,总算盼回个做主的人,不由老泪纵横。
卫良和一直守在她身旁,拿着本折子看得入神,不时抬头看她醒没醒,倦了便起身在屋里走走。倚着轩窗,用锦绸仔细擦着剑柄。
贺桩悠悠醒来时,睁眼侧身就见他盯着宝剑出神,半晌不知按动哪里,剑柄竟豁出一道小格子,男人不动声色地从中拿出一块小物件,细细摩挲着。
她咳了两声,他立马扭头,见她醒了,喜上眉梢,把那小物件收进袖子里,迅速过来,摸摸她的脸,长吁口气,道,“桩儿。你受苦了。饿不饿?我吩咐嬷嬷炖了鸡汤,还熬了莲子粥,你要不要喝一些?”
贺桩委实饿了,撑起半个身子倚着靠枕,脸色苍白,点了点头。
卫良和吩咐下人快去端粥来,转身见她蔫蔫戚戚的,犹不放心道。“身子哪里不舒服?我去请大夫。”
“我没事,只是有些乏。”她神色淡淡,拉住他轻声道。
卫良和顺势坐下,反手捏着她的手,问,“怎么了?你今日似乎不高兴。”
贺桩莫名有种怅然若失之感,“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似乎不认识你了。”
男人瞧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心霎时被什么堵着一般,伸指把她额前的发扣在耳后,“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丢在街角。”
贺桩不开口,不知在想些什么,挣开他握着的手,收在锦被里,不欲提及长公主容萱,避重就轻道,“方才你手里捏着的,是什么东西?”
卫良和敞开手心,低醇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自己看。”
他的掌心,躺着一个幼虎状的玉块,模样煞是娇俏。
贺桩瞧着。一下就喜欢了,伸出手用拇指慢慢抚着,仰起头笑道,“真好看,不如相公送给我吧?”
低沉的笑意从他喉咙里滚出来,“这可不能给你。”
“什么东西如此宝贝?”但凡她喜欢的东西,他还从未吝啬过。
卫良和附在她耳边,柔声吐出两个字。贺桩只觉拇指滚烫,开玩笑,便是他愿给她,她也不敢要。
他说的竟是,“虎符!”
贺桩手一松,连忙退还给他,紧张道,“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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