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萦绕在心底里,让她不由得想撕咬眼前的一切,全部都撕咬成碎片。
元极什么都没说,走到她面前,在她抗拒想躲的视线中,他俯身,一手绕过她后腰,轻松的将她扛了起来。
大头朝下,被他扛着走,慢了半拍她才反应过来。
晃动着双腿,她本想喊他快点把自己放下来,可是附近有不少人,都在往这边看。大部分的兵士都认识秦栀,使得她忽然想起还得顾着自己的形象,便噤声不语,任他像扛着麻袋似得把自己运走。
帐篷已经空出来了,元极把她运进去,里面前后开着窗子,风不时的穿过帐篷,很是凉爽。
走到床边,元极另一手罩住她的后背,然后将她放下。
被腾空搬运,秦栀也几分晕乎乎,坐在床上,她才缓过神儿来。抬头看向他,她长长的舒口气,“谢了。”想想,这人如今还做这种事儿,实在稀奇。
“趴一会儿吧,喝了药没那么疼了,你可以再活动。”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手指很长,覆盖在她的头上,显得她的头都变得很小。
看着他,秦栀本想把他的手拂开,可是想想刚刚自己所做,也有些过分。
疼痛难忍,让她无比焦躁,居然对着他飚了那么多的脏话。
若按以往,他估计能把骂他的人掐死,谁知现在却只是一笑,根本毫不在意。
一个人的转变,似乎只在刹那之间,这让她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记得听过一句话,叫做得不到的永远都在骚动,而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她是不是也这样呢?
看她只盯着自己不语,元极随后在她旁边坐下,“怕了么?有时即便再心存侥幸,觉得自己无比幸运,但总是会发生这种意外。”
“没怕,意外而已。有时即便刀光剑影也毫发无伤,但有时可能去趟茅房都可能掉进去被屎淹死,总是担惊受怕,那不如赶紧自我了结算了,免得再发生意外受罪。”秦栀挺直了脊背,不敢有过多的动作。
“你总是一堆道理。”任何事情到了她嘴里,都能找出一堆的道理来,堵得别人无话可说。
歪头看向他,秦栀蓦地弯起眉眼,“我怎么想的便怎么说,难不成我非得违心的附和你,你才觉得开心么?那你需要一个奴才就够了,你说什么他都点头答应,然后顺便夸你说的好说得对。”
瞧她那明明苍白着却笑的像花儿似得模样,元极忍不住抬手捏住她的脸颊,“不疼了是不是?”
看着他含笑的眼睛,冷冰冰早已消失不见,那让人喘不过气的东西从他的眼睛里流泻出来,彻底将她罩住,那一时,她真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抬手把他的手拂开,秦栀挪动着身体,“你让开,我要趴一会儿。”好累。
起身,元极给她让出地方来,她挪腾着趴下,连靴子都没脱。
瞧她像个虫子似得,又十分可怜,元极俯身动手把她的靴子脱掉,反倒惹得秦栀几分不自在。
看着他,她不禁觉得脸有些热,缓缓地,她把脸转到了里侧,不再看他。
元极看了她一会儿,便离开了,听到他说去去就回,但秦栀也没吱声。
后背很疼,虽是有些困倦,但根本睡不着。
很快的,乔姬端着药进来了,秦栀把脸转过来,她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折了。
“其实你可以侧躺着,这样哪能舒服。”把她扶起来,乔姬动手又重新归置了一下床铺。
看着她,秦栀一边喝药,药很苦,不过能止痛,她也不在乎了。
几口喝光,秦栀长舒口气,“还是你聪明,我被拐带的,脑子都不好使了。”元极说让她趴着,她就连思考都没有的就趴下了,看来疼痛让她的脑子都不好用了。幸亏没有上麻药,若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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