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从口袋里掏出挡降包,在鼻子底下嗅了一下。
看到温言手中也拿着挡降包,不得不佩服村长做事做的详尽。
左明明羞愧的躲闪了一下视线,道:“我……我觉得味道有点古怪,就没有带在身上,可是我不知道它的作用那么大。”
“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跟你没关系。”我其实都要被左明明的行为蠢哭了,可是她毕竟是中了殄蛊的将死之人。
我心中有了同情心,便替她拦了责任。
左明明畏惧的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菜,道:“那……你们有解毒的办法吧,快帮我解毒,我……我真的很害怕。”
“解毒的药剂我们是有的,只是要在中毒三天后吃才有效。”清琁又在满嘴跑火车的瞎说,三天后正是殄蛊发作的归期。
到时候没法解开蛊毒,肯定是必死无疑的。
左明明忍不住又担忧起来,问道:“那……那这几天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还是会一直看到那些可怕的幻觉?”
“找块黑色的布把眼睛蒙上,不就好了。”
清琁对左明明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把筷子递给了我。
在厨房做饭的离婶儿,听不太懂普通话。
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听的一知半解,端米粉上来的时候,悄悄问了我们一句,“那两个女娃儿是咋了?怎么大呼小叫的,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好吃啊。”
“离婶儿还没出嫁的时候,我就吃你做的饭,怎么可能不好吃呢。”清琁对很多人言语上都相当刻薄,对离婶儿却少有的赞扬。
离婶儿不明,“那她俩……”
“不小心咬到舌头了,平时太过娇气了,一点小事就疼的乱叫。”清琁自是不能让离婶儿知道殄蛊的事情,随便编了一些瞎话骗她。
等见我吃了第一口之后,才管离婶儿要了一块黑布。
离婶儿说那块黑布是一块上等的好布,本来是要用来绣头巾的。
打算在重要的场合穿戴用的,既然清琁要就给他了。
清琁老实不客气的收下了,然后丢给了左明明,“蒙上!吃解毒药之前,不许摘下来。”
“可是……”左明明还想要说些什么。
清琁无情道:“没什么可是,温言,扶她回去。”
“刘……刘教授,我……我……想回家。”温言憋了很久之后,大喊了一声。
清琁冷漠的问她:“为什么?”
“我想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明明只是让虫子咬了一下,就变成这样了!!”温言本来还挺正常的,听说自己要照顾左明明三天,一下就鸡动起来。
清琁问她:“学分不要了?”
“命都要保不住了,还要学分做什么。”温言低吼出来。
清琁“哦”了一声,道:“这么说,你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从我们出发以来,消停过吗?”温言质问他。
清琁丝毫也不受影响,慢条斯理道:“不想毕业,你可以走,不过……你打算怎么走?”
“我……我不会开车,你……能帮忙找人送我下去吗?”温言这才发现刘家村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地方,哪怕修了一条平整的国道。
国道上经常有运货经过的车不假,可是会停下来捎人的不多。
清琁抬眉看了她一眼,道:“不能。”
“您说什么?”温言没想到他会拒绝。
清琁道:“你想走就自己叫车走,没人能帮到你。”
“温言,你就留下吧,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眼睛上已经蒙上了黑布的左明明,有些哀求的扯了扯温言的衣服。
温言自己没法离开,又被左明明哀求了。
也算是有台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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