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彼,百战不殆,跟一个对手打交道,就要成为最了解对手的原则,菱香姐布下了方方面面的后手安排。其中一条就是派人星夜兼程,前去皇甫庄园与云家旧址打探关于我们兄妹,关于云家的一切信息。
“也是因着有此一番苦功夫,找出云家多年前一桩秘闻,既是在意外更是合理的收获。这些事情中唯一的巧合便是,十六年前,皇甫家的确走失了一名小女儿。而她菱香姐本名亦是姓皇甫,虽与彼皇甫氏不在一地,一家,却是同祖同宗,族谱名讳更是同样的禾字辈。
”如此,她便想出了这样一个布局的备用方案。本来在属下三人进入兖州之前,属下三人就已经遭受到了金魂寨的追杀。菱香姐认为我们这些小人物势必会死于杀手之中。直到我们三人突然出现在菱藕香门口的消息,传到她耳中,惊诧之下,她对于我们能从杀手中逃脱的事,立时生了疑心。
“因为追杀我们的乃是金魂寨的实际掌权人赵千泽,凭借着赵千泽的本领,他想要杀的人,从来没有得以逃脱的。菱香姐便疑心着,不得已动用起这个认亲误导的备用方案。”
听到这里,众人的视线不觉都投向了跪在地上的菱香姐,心头皆是一寒。
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妙容姣好,身材娇小的年轻女子,心机谋划竟然如此缜密深沉。
殷三雨此时已经松了对她双臂的钳制,放她独自跪地。
她亦一直静静的听着云南的分析,听到此处,她低了头,整了整了自己衣襟,冷冷一笑道,“云刑房谬赞,菱香虽然想得出提前派出眼线,但是没想到,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之身。一样派人到老家一一查证。
”先前菱香看着你们一步一步踏进我的陷阱,还有些失望,失望这一次终于遇到,能与菱香旗鼓相当的对手,原也不过如此尔尔。现在看来,云刑房你竟是远比菱香想象的,还要老辣刚强。“
不知为何,云西听着菱香姐跟云南这般气氛诡异的商业互吹,总觉得后脊背阵阵生寒。
云南微微一笑,”除却上面那三处,还有三项直接证据,可以证明你们菱藕香与金魂寨的罪行!“
云西一个跨步,站到了云南与菱香姐的中间,朝着三位达人,拱手继续说道:”在跟踪有杀害柳连琦重大嫌疑的汪恩仪时,突然出现在兖州府的柳家老汉,就是受了人的引导,被计划着与汪恩仪在大街上撞见。
“而这一步安排,就是在我们见到菱香姐当天夜里,她秘密安排的。只是菱香姐一开始就没想过我们会再度死里逃生,所以她动用了真诱饵,柳家老汉不仅能够认出汪恩仪故意让夫人戴在头上的柳家白玉发簪,更能指出究竟是何人,打着收刺绣的名号,急急接他进城,并在关键路口放下他一个人行走。
”第一个直接证据,就是那柳家老汉。事后证明,那老汉的刺绣的人并没有收刺绣,只是耍了他一道。按着老汉的引导,我们已经找出许诺高价收他锦布的掌柜,正是汪家另一处产业的人。虽然外人并不知晓,但确是汪家人员无疑。云南早已沟通符大人,将那名老汉带至了县衙,等候问询。“
说完云西与云南对视一眼。
云南望着云西,眸底忽然闪过一抹潋滟柔光,他微微颔首,似是鼓励,又似是认可。
这一段,云西其实并不知道,她只是依据他的分析,与他做事的习惯推断出这里。
他的云西真的长大了,他的云西,可以独自断案,独当一面了。
这时,就听符生良一声传唤,”传柳氏老汉上堂问话。“
不多时,柳氏老汉便在一个衙役的引领下,走进大堂。
符生良简略问了几句,柳氏老汉便将前因后果叙述一遍,与云西推断分毫不差。
留下证言,按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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