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冬天的积雪在初春时节里消融,红装素裹化作了绿意盎然,谷内又是一片生机勃勃。而转眼,晚来和杯无都有半岁大了,个个生得玲珑剔透,惹人怜爱。
晨起,林琬如见日光暖和,便给两兄妹褪去了一件夹袄,然后再将堆积了好些天未洗的衣物放进木桶里,准备拿到河边清洗。
疯伯伯在院子里养神,见到她背着两个孩子出门立即拦住她道:“去洗衣裳还带着两个孩子多危险?快点放下来。”
林琬如也正愁此节,见他左右无事,便将孩子两下来递给他,道:“那你替我看着先,我一会儿就回来。”
“知道知道。”疯伯伯也是极其喜爱这两孩子,抱在手里便爱不释手的逗了起来,根本无暇跟她说话。
林琬如无奈,摇了摇头,便提着木桶朝河边去了。这一路,春光明媚,她的心的总是隐隐不安,像是有什么潜伏于暗处的危险在临近,她心绪不宁的草草洗完衣服,谁料还将棒槌滑进了河里。
等她捞上来之后,就不顾一切的往家里走,直到她看到那扇破败的大门,心才渐渐安定下来,于是推门而入,却见院子里空无一人。
她喊:“晚来?杯无?疯伯伯?”
连续喊了好几声都无人应答,林琬如急得手中的木桶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她冲到疯伯伯药房门前,用力敲着门,道:“疯伯伯,你在不在里面?”
半晌后,门开了,露出半张苍白的脸,他不耐的道:“你干什么?”
“我的孩子呢?”林琬如心急如焚,道:“刚才我去洗衣服时,不是把孩子交给你了吗?现在还给我好吗?”
“孩子?”疯伯伯扬起眉头,眼里却闪过一丝厉色,道:“什么孩子我不知道,我要炼药了!”说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任由她如何敲打都无济于事。
这突发的变故让林琬如措手不及,以前听闻过的流言蜚语在脑海中忽然涌现,顿时天昏地暗,她嘶声哭喊着:“疯伯伯,求把孩子还给我!”
林琬如的哭喊惹来了左领右舍的围观,有重情者见事态不妙,连忙跑去农户家中通风报信。
赵苏晨本打算教小桑七律诗,见外面有人匆匆忙忙来找,立即出门相问。那人连气都喘不顺,只得断断续续的道:“赵相公……你家……出事了!”
赵苏晨一凛,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你娘子在家中大哭大喊,说是那疯伯伯藏了你们的孩子……”
那人的话还未说完,赵苏晨便面色一沉,跟着便疾步朝家中走去。院子门口,果真围着不少人,但是谁也不敢踏进去半步,他立即冷声道:“都给我让开!”
林琬如早已在药房门口哭成了泪人,见到赵苏晨回来,连忙扑进他的怀里,哽咽道:“相公,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孩子!”
“你先冷静一下。”赵苏晨十分心疼,缓下声道:“我们的孩子是不会有事的。”
他将林琬如安抚好,然后走到门前,握紧了拳头冷然道:“我劝你还是把门打开,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忍怒不发,但那声音却是让人不寒而栗,里面的人听了,果真打开了门,然后怒道:“你们吵什么吵?什么孩子不孩子的,我不知道!还有,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他的手指着赵苏晨,眼底满满的戒备,而围在外面的人却吓得落荒而逃,嘴里念叨着:他是犯疯病了!
赵苏晨眼睛一眯,知道事态已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当下便沉声问道:“你不认识我?”
“难道我认识你?”疯伯伯白了他一眼,一脸莫名其妙,然后喊道:“阿一,阿一,你这小子上哪儿去了?怎么不回来做饭?家里来了那么多陌生人,你也不管管?”
林琬如呆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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