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琬如种下的青菜在不久后的一个清晨忽然发出了一棵小芽苗,这几乎让她欣喜若狂,想着不久之后就可以吃到自己亲手播种的青菜,心中便是满满的成就感,还夹杂着一丝自豪。
但上天似乎故意要跟她开个玩笑,就在她看完菜地回到家中后就病了。
她本觉得胸口闷闷的十分难受,刚想走到院子里缓一缓,却一阵恶心,哇的一下便将早点尽数吐出。起初以为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致,谁料到了中午却是吃什么就吐什么,最后折腾到肚子空空,却食欲全无。
赵苏晨见她如此样子,十分担心,恰巧疯伯伯又外出采药未回,一时间竟急得团团转。林琬如坐在床上抱着腿,可怜兮兮的道:“我会不会是得了什么肠胃炎之类的疾病,这下可怎么好啊?”
“我去找疯伯伯。”赵苏晨怕她的情况恶劣,不敢再拖延,说着就要往外走,但林琬如担心他会出事,立即起身就要阻止他。
“还是不要去了,我再坚持一下,疯伯伯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林琬如拉住赵苏晨的衣袖,让他陪自己坐下来,再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赵苏晨立即就心软了,他一脸担忧的道:“你这样会不会很难受?”
“没事啦。”林琬如耸了耸肩,无谓道:“除了一吃东西就觉得恶心,其他的也没什么,大不了先饿着,应该不会有事的。”
赵苏晨无奈,只好依着她,一下午都寸步不离的陪伴着。
直到傍晚时分,两人饿得肚子空空,疯伯伯才备着一篮子的药材回来,一进门便习惯性的用鼻子嗅了嗅,谁料却没有闻到任何饭菜的香味,他眉头一蹙,朝灶房瞄了一眼,既不见炊烟,又不见人影,看来那个丫头又偷懒了。
他放下篮子后,便如同债主一样往后院赶,见林琬如的屋子门是开着的,于是便悄悄走了过去,透过那半敞的房门,他看到床上依偎着两个人,正在闲聊着什么,顿时气便不打一出来。
“天都黑了,为什么还不煮饭?”他叉着腰立在门口,朝着里面大吼。吓得林琬如与赵苏晨二人一愣,这一愣,他便更加气恼了,又道:“你们是想饿死我啊?”
赵苏晨闻言微微蹙起了眉头,说实话,对于这位脾气古怪性格多疑的老顽固,他是完全没有好感,若不是念在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完全不必对他客气。心念流转间,他已从新带好了假的面具,起身走到门口,对着门外火冒三丈的人小心翼翼的道:“我娘子生病了,疯伯伯你快来帮她看看。”
“生病了?”疯伯伯狐疑,但面上的神情总算缓和了些。
“是啊,也不知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吐了一整天。”赵苏晨中规中矩的回答,在此人面前,他可不能轻易露出端倪来。
“我看看……”疯伯伯这才不情不愿的走到林琬如面前,见她面容憔悴,有些苍白,显然是身体不适。于是便握起她的手腕,细细把起脉来。
在此过程中,林琬如与赵苏晨都是缄默不语,静静等着疯伯伯的发落,谁料,他的神情却由不屑变成了煞有其事,又从煞有其事变成了释然,最后又变成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林琬如看得目瞪口呆,几乎就要觉得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于是颤抖着声音问道:“疯伯伯,我是不是没得救了?为什么你的神情这么奇怪?”
疯伯伯却是有意要逗逗她,于是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一脸惋惜的道:“确实是没得救了。”
“什么?”林琬如与赵苏晨的脸色顿时变了,两人虽都不是笨人,但在有些方面却还是一知半解,后知后觉。
“这种病,无药可治。”疯伯伯叹了口气,起身就要往外走。赵苏晨却一把拦住他,阴沉着一张脸,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戾气,他冷冷的道:“把话说清楚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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