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子染看得出她眼里的顾虑,“你就当是我窝囊了那么久,也算是懂得抓住机会了。”
“过去的我大概怎么不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但是那是之前。”面对赫连娜他不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这一点他可以肯定。因为那个女人不需要他这么做。
赫连娜从来都不需要他如此做,所以他也没有多想为她做些疯狂的事情。
可是他甘愿为令狐云鸽这么做。
“我没有踏入过雪岭深处,可以说你让我毫无顾忌地去了那里,不为别的就只是欣赏和感动。”
“找回弟弟的心,你做得很了不起。所以我恬不知耻的挂着爷爷的旗号去帮你。”
“生下睿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时候我和你选择完全相反,我在逃避另一件事,可是你却坚持地面对。我敬佩你。”
商子染觉得他和令狐云鸽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似乎成长了许多,学会了很多。她多么的勇敢,即便男子大都也比不上她的。这台下看热闹的人呢数不胜数,那人模人样的嘴巴里说出的话真的不堪入耳。
而她听着忍着,承受着,为的不过是她是令狐家的女儿,不能丢了令狐家的脸,不能丢了皇后姑母的脸,也不能让睿睿看到娘亲狼狈脆弱的一面。但是她不逃避,地下说的都是她的污言秽语,但凡有一句说了她儿子被她听见估计她就什么都不顾的了。
这场面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学堂里的孩子虽说父母有心把孩子送来潜心学习贤德之道,可那些父母未必就有。对于脏了她儿子的话,她谁都不放过。
“面对上一段感情,其实我早就该抽身了,可是我不愿意面对选择逃避,拖拖拉拉到如今。”认真想过这多年都是他自己一个人不肯放手。
他失笑,“如今能够不再烦恼不再沉溺,其实都是你帮我的。”令狐云鸽的出现其实帮他面对了很多,至少告别上一段感情时心痛的感觉少了很多,“而我那次说的混账话想来我都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对不起伤害了你。”
那次在一字阁的胡话还有上次醉酒。
“我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对不对,说爱太早了,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他不能说谎,否则那便是对对方的不负责任。
“给我些时间好吗?让我更喜欢你,让你可以喜欢我。可以吗?”他不知道令狐云鸽对他什么感觉,喜欢吗?似乎处处避讳,而且如今多了个夏侯雪肆。
云鸽哭了,不能自已,她低头一只手撑着额头。
他字字句句都是在她,而非孩子。
第一次他说娶她的时候为的只是儿子,他让她也为了儿子考虑,对她丝毫没有安排打算。她拒绝,毫不犹豫。
他说让他更喜欢她,这是说明他已经喜欢上了她是吗?
花了妆容,更别说泪水点染了胭脂,“商子染,这一次你足够决断了,对吗?”
“对!”他道。
“不改了吗?”
“不改了!”指尖拦下她还在滑落的泪。
不是给他一个机会,而是给她自己。
雪城似乎注入了新的风声,似乎大雪将至。
商家
堂下跪着商子染和令狐云鸽,堂上坐着商家老爷子还有商家夫妇俩以及匆匆赶来的令狐伽。
两边站着的也有不少人都是方才招亲大会的几个。
舞依炫瞧着几位脸色似乎不大好,这等的严肃还真是生气了?不该是喜讯吗?不过最让她好奇的是那个夏侯雪肆,瞧的出来刚刚在台上他对云鸽流露的真情。这算是特意的吗?特意给他们俩做嫁衣?今日不该出现的都出现了。
夏侯雪肆也看向了她,这小丫头像是看透了他似的。
舞依炫也不闪躲,甜甜的对着他一笑。这个傻大个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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